這個過程總是浸透著鮮血,有些是自己的,更多是他人的。
而造成這些決斗丑聞的,通常都是血爪的成員。
阿爾姆不知道當時那些老狼是怎么想的,但是他并不希望此等丑聞出現在自己的隊伍中,也不愿看到又一個因失控而起的世紀恩怨。
“抱歉,表親。”
以西結站定在原地,搖搖頭。
“你的對手并非是我。”
一位奉獻者的成員自隊伍之中走出,他褪下了自己的牧師長袍,其盔甲樣式甚為古老,讓阿爾姆頗有些幻視加雷斯他們這幫萬年前的老家伙。
阿爾姆微微皺眉,對方的盔甲之上有著細密的花,這與野狼們的刺青類似,越多越復雜,就代表著這位戰士經歷得越多,也就越強。
“我是納吉爾,奉獻者至高大導師。”
這位暗黑天使右手舉劍,以無可挑剔的姿勢將動力劍豎于胸前,朝著狼衛行禮。
隨著他的動作,腰側的布條牽動而起,露出下面懸掛的一根造型奇特的權杖,烏木制成的杖身上,六顆黑珍珠排列成完美的六芒星圖案。
咯吱
又來了。
以西結握持著佩劍,不斷收集著周圍的景象,想要判斷出到底發生了什么,手掌正在不自覺的發緊。
那種感覺自己隨時都會死亡的危機感又來了,仿佛有冰冷的刀刃正抵在他的腦顱上。
但是靈能被干擾的現狀就像是被蒙上了眼睛,讓他根本看不清事態的發展。
“狠人啊。”
亞瑟的身邊,同樣已經混進來的拉美西斯向伙伴感慨道,靈能偽裝在他的動力甲表面流動,如同水波般完美模擬著暗黑天使的墨綠色涂裝。
阿爾法軍團的靈能偽裝與人格模擬技術確實令人驚嘆,配合那些被替換騎士的靈魂投影用作遮掩,就連以西結這樣的首席智庫都看不出半點破綻。
而他們這邊安插的暗黑天使更不會因為行為習慣或內部密文暴露身份。
“阿斯莫代都只有兩個呢,這哥們有六個,不愧是奉獻者,盛產顛佬。”
亞瑟不予理會,默默注視著那些黑珍珠。
萬年以來,以巨石要塞為主體的暗黑天使一直在抓捕墮天使,而這些黑珍珠就代表著內環成員成功讓‘墮天使’懺悔的證明。
冷知識,作為暗黑天使知名魔怔人,無血無淚的審訊牧師阿斯莫代,終其一生都只得到了兩顆黑珍珠。
可想而知奉獻者戰團對墮天使的追捕達到了多么魔怔的程度。
他不是不能理解扎布瑞爾等人的心情。
光從與他們一對一的談話之中,去真正了解他們的個人經歷,就能夠知曉這些40k時期的暗黑天使到底有多魔怔。
萬年之前,在卡利班爆碎的時候,其上至少有著五萬暗黑天使。
如今他們收攏的一千余人看似很多,但其他人呢?
萬年時光,有多少對現狀一無所知的存在遭到迫害?
亞瑟并不清楚,暗黑天使內環或許有著審訊記錄,他會嘗試去調查,不用想都能知曉這份記錄有多么血腥。
但他要怎么做?
無差別地殺了這些萬年之后的暗黑天使,然后讓萬年之前的暗黑天使取而代之?
那他和這些魔怔人又有什么區別?
‘審判還是復仇?’
亞瑟搖搖頭,示意暗黑天使們不要妄動。
答案或許就在那些尚未解密的檔案里,而他要做的,是確保暗黑天使們不會在追尋真相的路上,變成另一個阿斯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