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了嗎?”
遠在平流層的拉美西斯伸手一提。
正強行驅使著靈能,指引隊伍前行的以西結動作一頓。
嘩啦!
被兜帽擠兌于夾縫之間的雪突然抖落,高大健壯的身軀直接被憑空扯起。
咚!
包括以西結在內的所有智庫,似是無形之手抓了起來,被重重砸在了精金承重柱之上,當場觸發假死腦膜,昏死了過去。
“復仇者們。”
凱低吼道,率先拔出了劍刃。
他身后的黑甲戰士們如同從陰影中具現化的噩夢,整齊劃一地亮出森冷兵刃,數十把動力武器激活的嗡鳴在長廊里共振,將飄落的雪花蒸發成蒼白的霧氣。
“殺!”
這聲怒吼掀起了風暴。
黑甲洪流瞬間吞沒了長廊,精工動力靴踏碎地磚的聲響如同戰鼓。
第一個迎戰的墮天使剛剛舉起爆彈槍,就被三道交叉的劍光撕成碎片,飛濺的血肉在撞上天花板前就被力場蒸發。
承重柱上的以西結突然抽搐了一下,假死狀態下的神經束仍在本能地試圖報警。
但所有通訊頻道都充斥著詭異的靜默,只有黑甲戰士們屠殺時精準的戰術交流在頻道中跳動,他們太熟悉這些敵人的手段了。
萬年時光,有的卻只是退步。
兩道漆黑的鐵流相撞,每個走位都像在演繹排練萬次的死亡之舞。
凱的劍刃貫穿一名守衛的喉嚨時,劍尖正好抵在軍團徽記上。
隨著敵人的尸體緩緩滑落,被血染紅的鷹翼徽章在劍鋒下裂成兩半。
“.”
他甩落了劍尖的灰燼,遙遙指向已然陷入暴怒之中的納吉爾。
“懺悔!”
不甘,憤恨,痛苦。
幾乎所有的負面情緒都在這一刻濃縮,化作一聲咆哮沖出喉舌。
然而,這并不能扭轉戰局。
如果誰嗓門大誰就能夠改變戰局,那對一支軍隊的訓練與裝備提出要求做什么?
砰!
分解立場噼啪作響,納吉爾艱難地抵擋著凱的揮砍。
他試圖借機前往側翼,攻擊甲胄之上那些在長久作戰之后,個人難以維護的區域,這些區域往往更加的脆弱。
他試圖以過去對付其他墮天使那般對付他們。
然而對方顯然與過往要大不相同了。
登峰造極的高超劍術,無可比擬的身體素質,優越先進的動力裝甲。
盡管納吉爾身經百戰,但凱的劍鋒依舊在短暫的交互中擦過他的胸口,在堅硬的陶鋼裝甲上留下豁口,令其不得不慌忙后撤。
可凱卻再次欺身而上,猛地用肩甲撞擊著納吉爾的傷口,硬生生將之擊倒在地板之上。
當所有人都完成了自己的作戰,看著納吉爾這位戰團長吃癟,臉上紛紛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沒有一個人覺得凱拖延了時間。
查明他的罪行,讓他接受審判。
無需扣上叛徒的帽子,萬年追獵,六枚血債足以奠定他們之間的仇恨。
“叛徒。”
納吉爾被死死按在地面之上,動力劍自他后頸劃過,切斷其脊髓神經。
感謝殿下的培訓,他們每一個人對阿斯塔特身體結構的了解都清晰無比。
“什么叛徒,顛覆軍團?背叛原體?獵殺兄弟?”
凱的聲音像是從齒縫間擠出來的,每個詞都裹挾著萬年的憤懣。
他一把扯下納吉爾破碎的頭盔,露出對方那張布滿血污的臉,接著重重一拳砸在了納吉爾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