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胡蘭吉進入了星系就一直保持著謹小慎微,那是一點靈能預言都不敢用。
“嗯,我明白。”
福羅斯微微頷首。
他沒有再多說什么,轉身離去,深紅色的披風在身后輕輕擺動。
駐扎曙光星區的這段日子,或許是慟哭者戰團自建立以來最為舒心的時光。
盡管霉運依舊是如影隨形,戰團依舊頻繁遭遇致命的威脅,戰斗兄弟們不斷在戰場上凋零,熟悉的面孔一個接一個消逝。
但在這里,有人理解他們。
戰斗兄弟們沒有再用異樣的眼光打量他們,而是以嚴謹的態度解析了纏繞戰團的詛咒,并在必要的時刻利用起這份奇妙的能力。
原體更是一直站在他們身后,堅定地支持著慟哭者們理想的道路。
“怎么了?”
見一齊經歷了黎明遠征的老朋友一副劫后余生的樣子,另一邊,現緋紅之拳戰團長的佩德羅·坎托不由得好奇詢問道。
原本的戰團長向佩德羅發起了榮譽決斗,然后輸了,現在喜滋滋的扛著黎明遠征圣物戰旗當一連長。
好懸沒給他的黎明遠征打來的圣物拳套給一齊薅走。
此次前來曙光星區,他剛剛帶著自家長者拜訪完丹提歐克,然后現在被攆出來了。
“沒什么,感慨了一番慟哭者還是那個慟哭者,雖然裝備改變了,但風格以及霉運還是一如既往。”
卡胡蘭吉忍不住感慨道。
“我們上次見到他們,還是在三年前的食尸鬼星域邊緣,我們逮到了一支中型蟲巢艦隊,黑色圣堂,墓葬守衛,鋼鐵騎士還有慟哭者他們選擇了響應。”
“這幫人是多少沾點霉運的。”
智庫館長嘆了口氣,似乎對慟哭者的霉運很是無奈。
“當時明明是聯合行動,因為慟哭者艦隊與裝備都足夠好,幾支戰團給慟哭者分配了靠后的星系進行防守,為的就是其中某一支戰團遭遇蟲巢主力的時候能夠最快得到支援。”
“然后不知道為什么,蟲巢主力選擇了繞遠路,于是他們直接撞上了蟲巢艦隊主力,而我們明明打算支援的,卻不知道為什么艦隊的亞空間引擎出了一系列問題,導致支援慢了三個月,要不是他們裝備夠好得團滅了。”
佩德羅嘴角抽搐了一下。
雖然卡胡蘭吉的敘述聽起來確有其事,但理智仍在提醒他,將如此復雜的戰場變數完全歸咎于一個戰團的“霉運”,未免有些太過草率。
但卡胡蘭吉早就看穿了佩德羅的想法,繼續道:
“你知道為什么所有戰團都在黎明星有圣所,為什么慟哭者就是使用深紅圣騎士這一原體衛隊之一的身份嗎?”
“他們難道不是迦爾納大人的衛隊嗎?”
佩德羅不自覺地皺起眉頭,雙眼閃過一絲困惑。
老實說,身為多恩之子的佩德羅一直都蠻酸的。
他的視線不自覺地飄向大廳另一側,那里,幾位由撕肉者戰團中甄選的天使之淚正在與凡人官員交談,那洋溢的氣息和過往一副和這個世界一齊毀滅的狀態好了不知道多少。
天使就算了,連泰拉圍城戰時根本找不到人的基利曼和萊恩都有對標其定位的同位體,甚至是——
馬格努斯那個叛徒!
憑什么他們的基因之父就沒有?!
佩德羅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動力甲的伺服系統發出輕微的抗議聲。
不是說這四位原體不好,原體對他們的關心一視同仁,實在是——
太讓人嫉妒了。
尤其是極限戰士!
要不是緋紅之拳與極限戰士關系夠好,也得和其他二次建軍的兄弟那般罵娘了。
30k摘取勝利果實就算了,40k還有兩個原體,什么好事都讓他們占了!
而對“爹不爹”這回事向來沒太所謂的噬人鯊倒是沒這個煩惱。
四位原體,不是親爹,勝似親爹啊。
自從跟了破曉之翼,吃穿是從來沒少過。
面對陷入不平的佩德羅,卡胡蘭吉稍微等了等。
隨著星環在軌道上緩緩轉動,透過巨大的觀察窗,一顆蔚藍的星球逐漸顯露在視野中——那是位于黎明星與鑄造世界馬爾斯之間的皮埃爾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