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挺喜歡這個小老弟的，具備絕大多數暗黑天使不具備的妥協特質，也許這就是他能夠與絕大多數暗黑天使都處好關系的原因之一。
“沒錯。”
阿茲瑞爾順勢說道。
“前輩，你對這座要塞很了解？”
“當然。”
凱點頭。
獅王回歸得晚，在那之前暗黑天使一直都跟隨著帝皇，自然是來到過芬里斯的。
而作為定位同樣特殊的狼團，其堡壘的建設自然是有暗黑天使介入的。
至于狼團這些喝高了軍紀差到極點的家伙？能記得給要塞裝個電池就算就不錯了。
“那時候的已經被簡化出來的鋼翼參與了絕大多數區域的設計與建設，具體”
凱開始了滔滔不絕的訴說。
這也算是老兵通病了。
阿茲瑞爾安靜的聽，多少能理解他們的分享欲。
他其實算不上好奇，而是在試圖檢驗自己的專業能力。
暗黑天使戰團的機械維護都是交給了巨石之主，這些接受歐姆彌賽亞信仰，受到火星培訓的戰士們從來都得不到內環的信任。
可他們卻實實在在的掌控了巨石的運行。
一經任命，巨石之主便會被帶入巨石要塞深處，與控制堡壘修道院的機械裝置進行物理連接，在此過程中與堡壘修道院融為一體。
他的感官直接與戰團的家園相連，戰團的機魂與他的靈魂交流，戰團的探測器將成為他的眼，因此他可以了解到許多關于暗黑天使隱藏的古代科技的秘密。
而代價是永恒的孤獨。
他唯一的同伴是他那些已經死去的前輩，他們干枯的尸體還留在他身邊，直到他死去，下一位接替者才會到來。
如果說阿茲瑞爾想要對巨石要塞動手，那么巨石之主的忠誠就是必須要跨過去的坎。
而阿茲瑞爾也多少認為暗黑天使內部對技術軍士的排斥太過于夸張，這種偏執，這種頑固的傳統該被修正了。
他的計劃已在心中成型：通過內環的試煉篩選出可靠者，將他們納入鋼翼的體系，用真正的“斷鋼之翼”傳承作為籌碼。
那些渴求知識與戰友認可的心靈，想必會做出明智的選擇，而自己所掌握的知識，是需要保證自己不會被謊言蒙蔽。
“.作為一座以應對大型艦隊軌道轟炸為預想建立的要塞，其中的技術都是來自一萬年前的尖端技術，到如今，應該是帝國最強大的要塞之一。”
凱對當代還是蠻有優越感的，除了混沌，什么都是一萬年前要更強。
“之一？”
一位身材異常高大，肩寬幾乎等同于兩名普通星際戰士的狼衛扒開人群，忍不住出聲道：
“帝國如今還有哪一個要塞能夠與狼牙堡媲美？”
在他的腰間，一柄符文動力錘隨著他的動作與甲胄相碰，像是在映襯主人的質問。
“.”
阿茲瑞爾很想幽默一下說極限戰士用來保衛原體的赫拉要塞。
但考慮到對方的體型，以及自己講出這句話后能不能活著離開芬里斯的概率，他還是選擇了一個更穩妥的說法。
“泰拉皇宮。”
沒等凱開口，阿茲瑞爾便平靜地說道。
老實說，聽多了拉美西斯大人的泰拉笑話，阿茲瑞爾對皇宮的堅固程度還是比較懷疑的。
尤其是最近依然在泰拉進行的大掃除印證了對方笑話不是空穴來風之后，讓他對禁軍的專業能力抱上了不小的疑問。
很多時候他都在預想，以暗黑天使的潛行能力，是不是也能在皇宮來場說走就走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