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艙里制服一個成年男子強行投毒而不引人注目幾乎不可能,案件發生在正午時分,當時客艙里還有四五個乘務員也在休息。
所以安眠藥很可能就是被人投放到果汁里,然后被雨田洋喝下去的。
更何況,福山是唯一的男性,他更有力量,足以掐死一個昏迷的人。
緊接著,一名睡得不沉的乘務員證明自己隱約聽到過林先生的秘書向廚房要過果汁,因此安眠藥很可能是在制作的時候單獨投放的。
作為一趟豪華包機,飛機上所有的果汁當然都是廚師親手鮮榨的。
所以很顯然福山俊也有最大的嫌疑。
“福山俊也!你能解釋一下嗎你為什么要下毒嗎?”大田曉川覺得自己已經接近了真相。
“怎么可能是我!”
福山俊也惡狠狠地盯著這個業余的偵探。
沒有什么比無緣無故被安插上一個“投毒犯”的名頭更能讓一個廚師失業了。
哪怕只是可能的嫌疑,有那么多沒有嫌疑的廚師,為什么人們要選擇這個呢?甚至這是關于投毒和殺人的嫌疑!
“那杯果汁是我親手在雨先生面前親手做完后交給他的!”
“如果真的是我下的毒,他不可能發現不了!”
感覺自己被冤枉的福山氣的發抖:
“一個三流偵探都不是的業余愛好者!我為什么要謀害一個今天才認識的人?”
“我只是給他遞了一杯果汁而已!”
眼看著兩個人就要打起來,乘務長走到他們中間攔住了他們,她試圖讓所有人都平靜下來。
“要不等到了機場再說吧,我們還是互相注意其他人舉動吧,不要激怒可能的兇手了”
飛機旅途中死了一個人已經很讓岡村直子頭疼了。
“畢竟找到兇手是偵探們的事情,我們只需要把現場散落的東西當成證據收集好就行了。”
“不行!誰也不許動!”大田曉川和福山俊也同時大喊出聲。
福山現在不信任任何一個人——
誰知道現場的“證據”被保護好后會指向誰,那兇手的名頭可能真就落到自己頭上了。
“誰知道兇手會不會動些手腳,”他覺得當務之急是把自己的嫌疑摘出去。
“大田,你不是說直子也有嫌疑嗎?乘務長能做的事情可比我一個廚師能做的多了!”
老實說大田曉川和福山想到一塊去了,而直子剛剛的話更是讓他警惕起來。
“直子小姐,你能告訴我你胸前帶有名字的胸牌去哪里了嗎?”
“我休息的時候把它收起來了,”她說話盡量放平音量,但其實所有人都能聽出她的語氣有些慌亂,“而且殺人案跟胸牌沒什么關系吧”
“因為你并不是把它取下來的,它其實是被雨秘書扯下來的——對吧?”
大田曉川感覺自己進入偵探狀態了:
“一個因為職業原因要經常使用胸牌的人都知道,如果胸針別在布料纖維精致的衣服上,如果取下來時候不小心的抽離很容易讓針孔處擴大,形成鉛筆尖一樣大小的空洞。”
“我相信你并沒有把你的胸牌收起來,它一定就散落在機艙地板上的某個地方,而你之所以要求大家把現場散落的東西當成證據收集然后等待降落的原因——
“就是因為你想隱瞞這一個證物!而作為乘務長,你很明顯也有權力借助需要為乘客取藥的名義向醫生索要鎮靜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