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的確是被摧毀了。
但“探索者號”上的門是被核彈摧毀的,甚至那枚核彈在之前的時間線里不曾爆炸過。
雖然現在雙時間線確實做得到修改這樣一個“背景故事”,但這種撫平自己的結構矛盾的行為無疑浪費了它們冗余的干涉力量。
雙時間線開始修改自己的歷史本身。
那些在各個情報系統里隱秘出現的流言,各國互相流通的暗地里的通知和報道,甚至是各個新聞頻道最下方不起眼的橫幅報道——
“今日在夏威夷附近發生了一場小型的地震……”
各國隱秘的核試驗并不少見,尤其對于美國,那種幾十年后情報解密告訴大家原來那一切是真的的現象就更常見了。
但關鍵在于,那枚核彈是在“服部平次”的注視下爆炸的。
顯然,讓一個偵探遺忘一次普通的軍事行動的和遺忘一次親眼目睹的核彈閃光不是一個難度。
而且服部平次還需要記得存在“一枚核彈被引爆這件事實”。
這無疑是最難解決的部分,也是雙時間線花費了最多的力量的部分。
【故事時間線】最后還是勉強糊上了這個矛盾邏輯。
“既然任務已經完成了,那么我就先離開了。”
帶著一種憤怒,對自己什么都沒能阻止的憤恨,幾乎沒有遇到任何阻攔,服部平次就跑出了那個“被隔絕了一切通訊”的軍事基地。
然后開始按耐不住的時間就追上了服部平次腦海里的記憶,它們一口一口地吃掉了本不應該在這個時間段出現在這里服部平次。
服部平次的眼神就立刻變得茫然起來,緊接著,一個士兵從基地的大門里追出來,他手里握著一個電話。
“平次先生!優作先生的電話!”
“gssra簡直是瘋了!他們在夏威夷點了一顆核彈!”
工藤優作的聲音里透露出一種說不出的憤怒。
莫名的,服部平次就因為優作先生剛剛告訴自己的信息而同樣憤怒起來。
雙時間線就巧妙地把“核彈被引爆”的消息融入了“工藤優作因為a組指揮部依舊換上了實彈而憤怒”這樣一個歷史。
于是,接下來歷史就這樣銜接上了,和【循環】里發生的一模一樣,工藤優作就告訴了服部平次,要求他需要去尋找一個叫做“江戶川柯南”的孩子。
“核彈的事情我會查清楚的,平次,你現在要做的是立刻去四菱銀行的米花支行!去幫助一個叫江戶川柯南的孩子,具體的事情我會在車上告訴你。”
真實發生的歷史開始逐漸的上浮,身后的軍事基地里,在服部平次的眼中,一個衛兵就仿佛是第二次一樣將一輛車開到自己的面前。
時間已經開始同步了——
開車到米花支行……
找到那個熟悉的孩子……
在柯南的指揮下去追查“指針”……
除了雙時間線借著預言機器啟動的瞬間滲入一些不存在的歷史,一切都好像沒有變過。
但好像又出現了一點小小的細節上的變化。
在銀行發生劇烈的爆炸的時候,在那淡出了故事的中心的東京機場,一個帶著堅毅的眼神的女人就叫住了那一輛出租車。
“我要去米花町2丁目22番地,速度要快!”
賽娜的聲音有一些急促,在她走下飛機的那一個瞬間,她手上的tdd的秒針突然恢復了靈巧。
“嘀嗒——”
幾乎是在同一個時間,兩聲汽車車輪和柏油地面摩擦的聲音就分別在兩個不同的地點響起。
在賽娜抵達阿笠博士家門口的同時,服部平次就帶著一臉決然的柯南同時抵達了米花町貨物運輸港海港。
……
在那個熟悉的海港,那個熟悉的倉庫,甚至那個熟悉地倒在地上的血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