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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故事時間線】剛剛做的事情。
“那位先生”便命令貝爾摩德完美無缺地偽裝成還活著的宮野小姐。
然后,貝爾摩德會將這一個誤會消除,讓宮野志保重新安安心心地走上她原本應該走的軌跡。
最后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恢復其原本的人設。
然后,“那位先生”就收到了貝爾摩德發過來的信息。
正是那條信息讓【故事時間線】不得不臨時修改計劃,修改那條走廊里大概四五個人的“人設”。
試圖用和過去生效過的伎倆來試著讓宮野志保再次放松警惕。
貝爾摩德向boss表示自己做不到偽裝成宮野小姐這一點。
或者說,貝爾摩德的“人設”告訴【故事時間線】她辦不到:
“boss,我不確定能不能成功地偽裝成為宮野小姐,這些資料都太模糊了。”
在接到了boss偽裝成“宮野小姐”的命令后,貝爾摩德立刻陷入了一個難以逾越的困境。
她必須偽裝成宮野小姐,但問題在于,boss發來的資料都太模糊了。
——這就是雙時間線把關于“宮野明美”的痕跡消除的太過極端的壞處了。
要知道,對于雙時間線來說,顯然它們是做不到給自己的存檔的。
這其實很好理解。
就像有人穿越到過去,修改了歷史,那么很自然的,理論上,除了那個修改歷史的人,由于未來那條修改前的歷史已經因為修改而不存在了——
那么除了修改者可能會記得外,沒有人會記得。
但是如果修改歷史的是時間線本身呢?
時間線是全部的歷史,時間線修改歷史意味著它本身一定會忘記“修改前的歷史”。
尤其是這次修改是在雙時間線的合力之下,世界上所有關于宮野明美的記錄資料,都被時間的洪流抹去,留下的只是模糊的影像和空洞的痕跡。
所以,它們在這里甚至得感謝一下聯盟的干涉,以及【工藤新一】的存在。
否則,雙時間線將是第一個忘掉宮野小姐存在的存在。
不過這依舊讓雙時間線對于“宮野小姐”的記憶變得模糊起來。
所有和宮野明美有關的錄像資料,畫面里記錄下來的身體特征十分模糊。
和她相關的照片,不是因為光影問題看不清,就是恰好被比如樹葉、帽子遮住了面部。
而對于宮野小姐聲音上的模仿也遇上了問題。
所有的音頻記錄,不是有著很嘈雜的背景聲音,或者是有電流聲。
甚至是現在最關鍵的,在對“宮野小姐”性格以及日常對話的語言習慣的模仿上。
貝爾摩德面對著boss發來的資料陷入了深深地沉思,她就“第一次”陷入了和琴酒和宮野小姐接觸后同樣的疑惑中——
這種性格、行為,甚至一切邏輯上各種矛盾的,如同被不同的拼圖拼接起來的人,真的存在嗎?
【故事時間線】先塑造出來了一個不應該存在的矛盾影像,然后把這個影像的資料刪除的一干二凈。
最后卻試圖讓“貝爾摩德”去模仿出來。
——貝爾摩德做不到,甚至理想化的人設也做不到。
“boss,如果只有十分鐘準備時間的話,我絕對會暴露出異常讓雪莉發現,而且,如果雪莉一開始就不相信,或者對于我有警惕,她一定會嘗試找出疑點,那么我同樣會暴露。”
“所以我起碼要半個小時的準備時間,而且和雪莉的通話時間不能超過一分鐘。”
在內心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向boss發出了那條回復的短信后。
貝爾摩德就在焦慮不安、甚至恐懼害怕的心理狀態下等了整整七分鐘,然后面前手機的震動讓她立刻拿起來查看boss發來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