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盟結束回溯的時刻,是以柯南的時間觀念為準的0點整,對于紐約來說,當時是早上10點整。
此時此刻,平次剛剛結束超常規威脅調查與防衛局(后簡稱bidut)的一場重要會議。
——討論的內容是關于日本方面,尤其東京方面的人事安排。
一想到這里,服部平次就忍不住搖頭嘆息:“這群人……”他低聲嘀咕了一句,“為了一個位子,真的是什么都能做出來啊……”
賄賂、色誘、投其所好、溜須拍馬……
如果不是自己一直提醒自己是一個偵探的話,如果不是許多時候,自己都選擇將格爾曼那個老家伙推到自己“面前”替自己擋下那些糖衣炮彈、刀山火海的話——
服部平次真的覺得自己就要快招架不住了。
甚至這段時間他都被迫變得沉悶而又嚴肅起來,每時每刻都提醒自己要掩飾情緒,避免任何人因為對他流露出的某種傾向的揣摩而有所行動。
畢竟,在他偶然地提到一次自己崇拜的推理作家是艾勒里·奎因后,那些能搜集到的手稿當天下午就靜靜地躺在了自己辦公桌案頭。
甚至在他與和葉通話時,和葉的話語也讓他感到一絲無法忽視的壓力:“平次!你知道嗎?我們高中部收到了一大筆捐款呢!”
“甚至這件事校長在每周都會提起那名捐款的格蘭維爾先生,平次,你說為什么一個美國人要突然跑來投資……”
所有人都在盡其所能地討好這個17歲的高中生。
幾乎只是一夜之間,原本bidut內部最流行的話題,就順滑地轉變成了服部平次作為“關西的平次”時所偵破的案件。
人人津津樂道,有些人甚至還以親手持有關于自己那些破案報導的剪報為“榮譽”,仿佛一夜之間,整個世界都在為他慶祝。
實際上,平次還是短暫地沉浸過這種感覺、這種榮譽的光環中的。
不過因為服部平藏之前的囑咐,以及內心的正義感,這個十七歲的高中生很快就擺正了心態。
平次一直試著委婉的拒絕,試著平衡bidut內部這些錯綜復雜的暗流。
但在那次與和葉的通話后,他終于忍不住了,并在會議里斥責了格蘭維爾的行為——
他不能坐視這種將遠山和葉牽扯進來的行為。
然后第二天,那位格蘭維爾就消失了。
“請您原諒他的冒昧,我們保證他永遠不會出現在您的面前了。”
這無疑既是邀功又是隱約的威脅。
而這件事迅速地讓服部平次清醒過來,并且立刻祭出格爾曼,一個“不懂政治”的老油條作為擋箭牌。
就像那天晚上,在平次將自己關在那間豪華的辦公室里,和悄悄溜進來的格爾曼所發生的對話一樣。
“平次小子,感覺怎么樣?清醒了沒有?”
他話語里的調侃意味,讓服部平次發出一聲苦笑:
“我覺得再過兩天,我家里的老狐貍或者老媽都要打電話給我,告訴我最好收下哪幾個人了。”
“唉——”格爾曼也嘆了口氣,顯然這些天他也過得不容易。
如果不是今天找到了個機會,他現在壓根見不到平次。
“平次,你可能很難明白一個全球聯合組織的暴力機構的局長意味著什么。”
“更重要的是,你是唯一經常能直接和優作先生聯系的人,還是優作先生指明了必須擔任這個職位的人。”
“優作先生可是非常重視你。”
“是啊,”服部平次的目光盯著那本躺在自己案頭的手稿,“你說能怎么辦?所有人都在往這里塞人。”
“嘿嘿,果然還是太年輕了吧。”
格爾曼笑著搖頭,當時他眼神里就帶著一絲狡黠,他搓了搓手,:“想聽聽我的招嗎?”
服部平次從椅子上坐直了,他現在真的很需要一些有用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