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聯盟和雙時間線現在看來,這一切根本無關緊要。
畢竟,在第二枚指針后,對于毛利蘭的干涉,往往是最為困難,但是收益最小。
即使對于【故事時間線】也同樣如此,故事線也早已放棄對她的深入調整——
嘗試讓毛利蘭被一定程度地束縛在“人設”里都已經是它的極限了。
甚至這一次,毛利蘭不太符合人設的舉動,被解讀成了她對于柯南的關懷,或者說試圖緩解【工藤新一】的擔心的嘗試。
準確的說,她的行為被雙時間線和聯盟同時解讀成了一種“正常的行為”。
雙方都認為,這是對方試圖借用毛利蘭的這次行為,來延長這次現實里的“日常感”的行為。
這樣一來,雙方對其的重視就和往常一樣沒有什么區別——
只要時刻遵循著一貫的監視策略,警惕著聯盟或者雙時間線會不會借機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就好了。
畢竟,一個被鎖在“人設”里的籠中之鳥,又能掀起怎樣的風浪呢?
但他們忽略了一點。
這是在忽略它能夠放聲高歌,忽略了它能夠用聲音驚醒沉睡的主人,告訴他屋子里已經溜進來盜賊的情況下的判斷。
那只被用鐵絲綁住了喙,無法鳴叫的金絲雀,就一直在悄悄地試圖掙脫那繩索。
沒人在意——
她是否已經將那看似纏繞了一圈又一圈的鐵絲中間磨出了一條縫隙。
她是否已經在暗中積蓄力量,等待著真正放聲高歌的那一刻。
而當她真正放聲高歌的那一刻——
那籠中傳出的,必然是一聲萬分優美、嘹亮至極的歌聲。
……
無論是聯盟,還是雙時間線,甚至是宇宙本身。
三方都認為,這場戰役的關鍵,必須是偵探的對決。
真正的勝負手,不在于毛利小五郎,不在于毛利蘭,不在于那些所謂的“日常干涉”。
在對于服部平次以及【工藤新一】的爭取上。
就像聯盟給出的預測一樣——
“我是工藤那家伙拜托來的。”
服部平次就拿出他早已準備好的說辭,順便將早已準備好的案件集遞給毛利小五郎。
“我已經聽工藤那家伙說了,毛利名偵探您平時就——”
“哈哈哈哈!哪里哪里,其實我——”
一句“毛利名偵探”瞬間讓毛利小五郎異常得意得仰起了頭,發出了囂張的笑聲。
然而,他的笑聲還沒持續兩秒,就被服部平次下一句話給硬生生堵住了——
“……最喜歡解謎了,這是我特意收集來的三本案件集,如果您覺得太簡單的話,我也可以……”
他就看到服部平次一臉真誠地將腰間的三本案件集塞到自己手里,聽到服部平次的聲音在自己空蕩蕩的腦海中回蕩。
毛利小五郎的笑容僵住了。
他低頭看著手里的三本案件集,腦子里一片空白。
“呃……”
然后,下一秒,他就急忙開始嘗試轉移話題,“所以是工藤那小子派你來的?!”
毛利小五郎的大嗓門,就讓一直關注客廳動向的毛利蘭找到了機會。
她立刻關掉灶臺上的火,甚至連手里拿著的攪拌器都沒放下就跑到了客廳里。
“是新一讓你過來的?!”
毛利蘭投過來的目光就讓服部平次瞬間感到了一陣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