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個偵探的身份。
……
時間、歷史……
它們隨著柯南的奔跑被無法動搖地確立下來。
在此刻,雙時間線就因為它們成功的謀劃而得意地露出了“笑容”。
現在,聯盟已經不再是阻礙了。
但同時,雙時間線彼此間的默契轉瞬即逝,它們幾乎是立刻從方才那“親密無間”的合作中脫離出來。
現在,它們的目標就轉變成了:爭奪那個站在事務所樓下的孩子。
【現實時間線】立刻就站在了和聯盟同樣的位置上——
它會試圖在今晚接過聯盟的“預案”,去將“宮野志保”保護在gssra的陰影之下。
別忘了,聯盟所引導的歷史慣性可并不會結束,甚至在現實看來,聯盟的行為就給它做了嫁衣!
只要讓柯南發現尸體的不對勁,【現實時間線】就有把握、有理由讓gssra參與到這件事來。
而【故事時間線】也同樣如此,它就會試圖阻止現實,甚至帶給柯南更多的謎團、更多的困惑。
故事線就會嘗試拖延時間,嘗試將宮野志保變為灰原哀的時間延后,并在這個過程中添加更多有利于自己的信息。
不過,由于它們依舊要維持這樣一個非儀式非循環案件的緣故——
就像聯盟預想的一樣,雙時間線再怎么爭鋒,也必須維持這場案件的平衡。
它們必須讓故事自洽,卻又不能逾越現實的界限。
因此這次案件的激烈程度就天然地被限制在了一個合適的范圍里。
現在是敵人在明,聯盟在暗了。
……
而對于貝爾摩德來說,一切都已塵埃落定。
雙時間線借用【工藤新一】的力量,以一種難以逆轉的方式鑄造了一樁“廣田雅美尸體被竊案”后。
因而,“貝爾摩德得知真相”這樣一個事實,就同樣被確立下來了。
甚至在那三十三次回溯后,聯盟只需要回溯很短的時間——
比如緊接著【故事時間線】重置她的下一秒,將她獨立地回溯一遍,就能讓她重新記起來這一切。
但這仍然不夠。
正如那個低沉而神圣的聲音所說,決定勝負的關鍵,不是她的記憶,而是她的人設。
貝爾摩德不能拒絕boss的命令,她也不能擅自偏離軌道。
雙時間線對于聯盟產生的誤判,對于貝爾摩德的輕視必須持續下去。
否則,這就會變成一場無謂的消耗戰——
而在cyz效應冗余所剩無幾的情況下,聯盟就必然會失敗。
所以,當時間線停止回溯,當柯南氣喘吁吁地站在她面前,說出“樓上的名偵探能夠解決你的委托”時……
貝爾摩德立刻就開始按照那些聲音說的計劃行動。
她心里就清楚,自己必須在幾分鐘之內達成一個結果。
在【工藤新一】抵達殯儀館之前,自己必須一直待在他身邊。
剛剛自己的行動,就是自己所需要執行的boss發來的最后一個任務了。
如果按照boss的安排來看,自己接下來應該借用一場事故從這個漩渦中巧妙地脫身——
boss已經讓波本在通往殯儀館的道路上準備好了。
自己會在路上被“槍擊”,然后在被送進醫院后“確認死亡”。
然后,自己的“死亡”會讓【工藤新一】以及gssra的調查重心偏離,然后……
然后,她就會徹底從這個漩渦中消失,迎來一份新的任務。
——如果沒有那三十三道回響的話。
但現在,貝爾摩德選擇了一條新的路。
她不能按照boss的計劃在去往殯儀館的路上“退場”。
她不能消失,不能“死去”,不能讓自己脫離這個游戲,相反,她必須一直伴隨柯南一起進入停尸房,一起見到“宮野明美”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