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藤新一】的掩飾下,那精心設計的兩條【歷史慣性】——《與黑衣組織的再會》、《黑鐵的魚影》,就分散了它們的注意。
更重要的是,雙時間線絕大部分的力量,就放在了對于“明天”那個廢棄制藥廠的主導權的爭奪上。
在那輪蒼白色太陽的光輝下,它們就看不到自己很快就要撞到那個既定的未來了。
在幾縷蒼白色太陽光輝的遮掩下,毛利蘭的動靜淹沒在肆虐的風聲里。
那扇老式的大門今天很給面子,它像是喝了潤滑油一樣,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毛利蘭走進事務所,緊接著,她的目光就落在了趴在辦公室的座椅上,已然熟睡著的毛利小五郎。
事務所里回蕩著小五郎明顯的鼾聲。
“呼——”
毛利蘭心里松了一口氣,她悄悄走上前——
在昏暗的臺燈下,小五郎那輛豐田汽車的鑰匙,就躺在那本案件集一旁,顯得異常的醒目。
毛利蘭沒有驚動任何人就拿到了鑰匙。
很快,隨著車輛引擎微不可察的嗡鳴聲。
第一次開車的小蘭,就按照自己記憶里的步驟喃喃著:“點火、離合、掛擋……”
隨著油門的轟鳴聲,這輛小汽車很快就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
因為天氣預報的再三預警,現在街道上幾乎一個人都沒有。
“原來開車還挺簡單的嘛……”
哪怕第一次上路就不得不面對如此糟糕的路況。
作為空手道冠軍,優異的運動神經和身體協調性,讓車輛只是一開始歪歪扭扭了幾下,隨后很快就筆直地行駛起來。
在晚上十點,隨著車輛遠遠地停在離那幾道醒目警燈的街口,米花町西郊到了。
“果然……米花町西郊一定發生了什么……”
將身上的圍巾裹得更緊了一些,毛利蘭拿起副駕駛位上的帽子戴上,然后打開車門。
今天的暴風雪是一個完美的掩飾,攝像頭大都被雪遮住,而且,毛利蘭對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
她輕松地翻過一旁公路的欄桿,然后她就感到自己踩到了什么東西。
——一枚兒童童裝上的扣子。
“居然還有人帶著小孩子逃票嗎?”
毛利蘭在內心小小地譴責了一下,這種對于兒童不負責任的行為,然后,她立刻意識到自己好像也要做這件事請。
她下意識地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周圍。
“既然這樣的話,說明這條路的確是能走到露營地的。”
隨著雪地靴踩著積雪發出的吱呀聲,照著手機上的早已下載好的地圖,毛利蘭朝著露營地跑去。
……
對于灰原哀來說,她現在越來越冷了。
灰原哀原本以為這片樹林能夠為她遮風擋雪的,但她很快就明白自己的想法完全錯了。
冰冷的狂風如刀般穿過樹隙,夾雜著飛舞的雪花,凍得她牙齒不住打顫。
“砰!”
一聲悶聲炸響,一節異常笨重的樹枝在積雪和狂風的作用下斷裂,重重地砸到灰原哀的面前。
灰原哀時刻注意著周圍的風吹草動。
在頭頂那刺耳的“吱呀”聲響起的瞬間,她本能地向后一躍,嬌小的身影在雪地中踉蹌后退,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那根粗壯的枝干。
然而,樹枝上裹挾的積雪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就將她連帶著手里樹枝做成的手杖,一同掀倒在地上。
這片樹林在暴風雪的怒吼下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