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干酒!”
打開蓋子瞧了一眼,柯南辨認出這種濃度很高的酒精。
他咬牙掀開蓋子,正準備取下西裝的領帶蘸酒,卻突然聽到酒窖外面有腳步聲駐足。
然后是酒窖的門被鑰匙打開的聲音,門被猛地推開,發出一聲低沉的吱呀。
柯南的心猛地一緊,本能地屏住呼吸。
然后,他剛想向那個服務員救助,就聽到一道清冷的女聲
“gin,你確定那個孩子掉進了那個煙囪連著的酒窖?”
貝爾摩德的聲音帶著幾分戲謔,語氣里透露出一種難以置信,“你和伏特加居然被一個孩子逼到這種地步?”
“哼。”
正背著伏特加嘗試從房檐往下爬的琴酒語氣聽起來很不好,他的風衣上全是雪,銀發凌亂地貼在額頭。
貝爾摩德的話,讓琴酒眼里閃過一絲寒光,“那個孩子一定是藏起來了,你小心一些,他手里有一把麻醉槍。”
然后琴酒想到了什么似的,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下面是一個酒窖?”
“那你就在那里放把火然后撤離吧。”
而在聽到那個名為“琴酒”的代號瞬間,柯南的心就猛地一沉。
他迅速鉆進身旁的酒壇,在冰冷的酒液沒過他的身體的瞬間,一種刺骨的寒意讓他牙齒打顫,甚至,因為酒壇那光滑的內壁,在躲進去的時候,柯南還嗆了幾口烈酒。
現在他只覺得喉嚨火辣辣地灼痛。
“燒掉這里嗎?可惜我現在做不到。”
貝爾摩德輕笑一聲,“別忘了我的身份,我現在可沒帶槍。”
“總之,我的身份可不能暴露,”貝爾摩德沒有把話說死,“不過,我會幫你找一圈看看。”
柯南甚至能夠聽到那個女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但突然間,好像突然發生了什么事情一樣,那個腳步聲就急促地遠離他而去。
柯南屏住呼吸等了很久,在確認這不是那個人騙他出來的伎倆后,他終于松了一口氣,然后推開蓋子,用最后一絲力氣爬出酒缸。
“呼——”
柯南重重喘息,濕漉漉的身體砸落在地。
他只覺得自己的頭昏沉沉的,視野模糊,像是被一層薄霧籠罩。
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失血過多,還是因為酒精蒸發帶走大量的熱量導致的低溫癥。
更糟的是,嗆入喉嚨的白干酒仍在胃里翻騰,烈性酒精的灼燒感從內而外擴散。
柯南只覺得自己全身既發燙又發冷,那種矛盾得令他痛苦。
一陣異樣的熱流從體內涌起,像是火苗在血液中點燃。
緊接著,一股比中槍時還要劇烈的疼痛席卷全身。
在那股暖流的作用下,在這無人的酒窖里,載著冰冷的地板上,骨骼開始發出細微的咔咔聲,肌肉在皮膚下劇烈收縮又膨脹——
身體開始迅速被拉長,原本緊繃的西裝開始撕裂,袖口與褲腿被撐開,發出輕微的布料撕裂聲。
柯南猛地捂住胸口,他的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牙關緊咬,強忍著讓自己不發出聲音。
但是奇怪的是,他感覺自己肩膀和胳膊的傷口不痛了。
甚至,在柯南踉蹌著扶住酒壇邊緣站起后,隨著疼痛逐漸消退的,是一種和孩子的身高不符合的視角。
他就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
那不再是孩子的小手,而是修長而有力的成年人的手掌。
柯南的瞳孔猛地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