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死者因為缺氧和劇烈的掙扎很快死去的話,他和兇手的搏斗必然會在對方身上也留下一定的痕跡。”
目暮警官看向一旁的警員,那名證物處的警員立刻低頭翻看手里的拍攝的照片,然后他立刻叫喊起來,同時將那三張照片展示在所有人的面前——
“除了巖田先生,所有人換下的潛水服上都沒有打斗的痕跡!”
“那也不能證明什么!”大井賢人嘴硬道,“如果是偷襲呢!”
顯然,他已經失了方寸了。
一旁的服部平次立刻指出他的邏輯錯誤:“如果是偷襲的話,那應該是一擊斃命才對吧。”
目暮警官也點點頭,“這樣一來,除非兇手有虐尸的習慣,否則,死者潛水服上的那些傷口反而解釋不通了。”
“就是這樣!”大井賢人的眼神一亮,“一定是和太那個家伙,他自從去到那座島上后,就一直很古怪!”
“他一直在搗鼓那些標本和古怪的實驗,還有經常跑去墓園,一直鬼鬼祟祟的!”
“西內!賢人!你這個混蛋——!”
秋元和太的聲音,帶著抑制不住的憤怒,還有一絲潛藏的惶恐。
“而且我早就知道了!他一直試圖從一個倒賣尸體的人那里買——”
現在哪怕是秋元和太身后的兩名警員也拉不住他了。
即使雙手依然被反銬在背后,他卻猛地沖到大井賢人身邊,抬腳就踢向他的喉嚨,如果命中,大井賢人的余生必然一句話都難以說出了。
伊莫金在此時終于展現出來他身為gssra軍人的素養。
他立刻拔出腰間的手槍,瞄準射擊,只聽得“嘭”的一聲,那個支撐著秋元和太的腳踝被子彈打斷。
空中踢向大井賢人喉管的身影一歪,大井賢人眼里閃過一絲驚恐,他踉蹌著后退了一步,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道攻擊。
伊莫金揮了揮手,示意一個士兵把秋元和太帶下去,“聽到了他剛剛說的話了吧?替他簡單包扎一下后,審問一下。”
“就比如他說的那個島、倒賣尸體和實驗的事。”伊莫金覺得自己也有一點成為偵探的潛質了,他學著毛利先生推理的邏輯發話。
“這些事情,可不像一個正常漁民應該做的事情。”
說完,他看向仍舊坐在停尸床一旁的毛利小五郎,眼睛里閃過一絲敬佩的神色。
自己剛剛舉槍的方向可就是面對著他的。
在這么狹小的空間里,不論是面對剛剛秋元和太突然暴起的動作,還是自己拔槍射擊的動作都沒有絲毫的避讓——
這個男人的膽識和魄力簡直強到可怕!
伊莫金用余光瞥了一眼露出些許凝重神情的服部平次,心道:
“這個叫做服部平次的家伙果然像老大說的那樣好運,隨隨便便邀請的一個顧問,居然就有這樣的能力……”
將自己對服部平次和毛利小五郎的預期再往上調了一些,伊莫金輕咳一聲,聲音里就帶上些許探尋與好奇的意味。
“毛利先生,還是請你解釋一下嫌犯是怎么做到這一點的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