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試圖讓工藤優作“在死亡的瞬間即被復活”,試圖以“無限接近死亡而未死”的邏輯,在那一秒鐘內創造出一個“永恒的存活”。
——這仍然沒用。
所有這些嘗試,都如水中撈月、鏡中求火。
那一槍,由【工藤新一】親手射出,祂的的確確親自扣動了扳機。
那輪太陽的光輝,已經見證了那可怕的一幕發生了。
所以,宇宙開始崩潰,開始自我否定。
因而,【工藤新一】便借助宇宙的崩潰、宇宙的矛盾完成了自己的目的。
如祂所預見的那樣,柯南宇宙只能立刻推動那個【儀式循環】發生。
【循環】的機制是不講道理的,在【循環】里,只要不涉及案件,時序就是混亂的,因果便是失效的。
它是一種拒絕“線性邏輯”的機制,是宇宙因為【工藤新一】不得不給出一種,能夠在極端矛盾中穩定“存在”的包容形式。
就像那些身處其中的案件,可以發生在“任何一個時刻”;
就像【工藤新一】的力量能夠做到讓兩種反演的時間線同時存在而又不沖突;
【儀式循環】也可以容納“既死”又“未死”的狀態。
現在,工藤優作的死和“工藤優作”的生,并不矛盾了。
“但是,這僅限于這個【循環】而已。”
虛空之中,林升將這一切看得真切,這個沉默的旁觀者便在這個開端的末尾開口了。
他就凝視著那具倒吊在星見塔頂端的少年身影,和那一具高中生模樣、穿著藍色西裝的軀殼說話:
“宇宙能夠做的,無非是利用【循環】的時間模糊性,將這一切推遲罷了。”
“只要這個【循環】一結束,他還是會死。”
“是的,”那倒吊的聲音回應他,“因此宇宙將不得不確保【循環】接連發生,這樣新時間線受到的‘影響’,將被降低到最低。”
“如果宇宙決定不結束這個【循環】怎么辦?”
這一次,那個聲音沉默了很久才做出回應。
“宇宙……做不到的。”
“因為接下來,【江戶川柯南】便會得到最為關鍵的線索,他會直接知道指針和月影島有關,并且,因此知道自己父親的‘失蹤’。”
【工藤新一】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自己。
他知道自己絕不會坐視這條線索不查,更不可能無視牽涉到父親生死的問題。
以現在【江戶川柯南】的狀態,只要他展開調查,宇宙在這重重矛盾和沖突下,根本做不到出手干涉。
而只要他發現父親死亡的“真相”,阿笠博士說的那些話,將成為他最后的希望。
而宇宙也將不得不開啟下一個的【儀式循環】。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工藤新一】才會說第三枚指針案的結局早就寫好了。
為防止宇宙“掀桌重開”,最壞的結果,那輪蒼白色太陽已經定好了。
而現在,在做完了自己能做的一切后——
【工藤新一】,總算能夠休息一會了。
“老實說,我還以為我會就這么消散呢。”
現在,在星見塔的頂端,柯南就將自己調回了那種清脆、好奇、帶點偽裝的童聲,然后扭頭看著如迷霧般圍繞自己,試圖滲透進體內的cyz效應。
林升解釋了一下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我剛學會的,在你剛剛那樣做的時候學的,讓矛盾的事情同時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