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熟悉的名字、平時沉穩到冷淡的聯絡人,一個個帶著急促的語調打進來,他們的都在說著同一件事。
只是一瞬間,服部平次的血液仿佛凝固了。
“什么?!”他猛地從椅子上站起,甚至直接撞翻了桌角。
但他現在已經沒空理會這件小事,甚至沒空理會身體傳來的疼痛。
他的瞳孔里就透露出一種難以置信的、可怕的目光。
服部平次覺得,直接手里的電話現在如同燒紅的烙鐵,頭頂的吊燈,將那些白得像雪一樣的燈光灌進他的衣領里。
一股鐵銹味立刻就在服部平次的口腔里出現,他就咬緊了自己的牙關。
最后,所有的情緒在最后都變成了一種對這個現狀否認的憤怒。
“立刻讓我們的部隊——把安全屋中心范圍十公里,不,十五公里所有范圍圍住戒嚴!”
“封鎖所有出入口,關閉所有通訊信道——我要一份完整的調取記錄和偵測報告。”
甚至,他就立刻把電話撥向gssra戰略司令部。
“讓各派系的核心成員在一小時內給出表態——誰不站出來,我會默認他們是兇手之一!”
“服部先生,根據我們在現場的查驗,”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一絲沉重,“是黑衣組織的成員做的,他們利用了一套完整的光學隱形設備。”
“不過,這種事情以后不會再發生了,我們在最后的交火中,截獲了一套該設備,研發部門那邊……”
“簡直是胡扯!”
服部平次氣得全身都在發抖,他甚至說出了自己平時絕不會說出的話。
“那通禁止增援部隊下樓的命令是誰發的?!那就直接槍斃了他,那一整條指揮鏈的所有人,全部槍斃掉!”
對面不說話了。
服部平次在辦公室里踱步了許久許久,打了無數道電話,和無數人進行了爭吵,甚至有時,直接破口大罵起來。
——現在,這個孩子開始試圖扛起本不屬于他的責任。
實際上,服部平次早已冷靜下來了,他甚至沒有時間悲傷,甚至現在還必須保證自己的憤怒、保證自己的強硬——
憤怒也是一種姿態。
服部平次知道自己不能露怯。
否則,那些做了這件事的人,甚至沒有做這件事的人,他們會立刻如同豺狼一樣撲上來。
同時,他立刻將電話打給bidut的直屬作戰部隊,打給格爾曼所屬的陸軍、亞太指揮部的快速反應部隊、伊莫金所屬的海上安全部隊——
服部平次因此得知了伊莫金的死訊,顯然,這是有人已經開始狙擊工藤優作派系的合作了。
拜倫和奧爾森之前說的那句話,說的再到位不過了。
一個手里沒兵的軍方,是什么都改變不了的。
雖然自己的行為,絕對是越權行為。
但服部平次內心很清楚,自己做出這樣強硬的姿態,自己還有上軍事法庭的可能,而如果不這樣做,他很可能連上軍事法庭的機會都沒有了。
平次很清楚自己手里現在能打出去的牌有哪些,甚至,剛剛海上安全部隊那邊已經和自己通過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