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切才算真的完了。
因此,對于灰原哀的種種疑問,阿笠博士只能搬出新一作為擋箭牌。
“抱歉啊,小哀,我答應過新一那個孩子,有些事情不能隨隨便便告訴其他人。”
“如果你得到新一那個孩子的同意的話……”
看著阿笠博士一臉為難的表情,灰原哀沒有多說些什么,她坐回到客廳的沙發上,開始思考自己這些天拋出去的問題。
“在森林里救我的人,應該是毛利蘭,對吧?”
阿笠博士嘆了口氣,“我不知道,小哀,我真的不能告訴你。”
灰原哀沒在這件事上和博士爭論,她現在已經確信了正是毛利蘭救的自己了。
她抬起頭,眼睛里閃過思索的神色,看向正在實驗臺旁搗鼓著那個黑色盒子的阿笠博士。
“博士,我明天會去上學,”她這么說,“只要那個偵探同意,你就會把這一切都告訴我,對吧?”
阿笠博士身子一頓,他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讓我們好好聊聊吧,灰原。”
她現在終于完成了一半了,阿笠博士想,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
很多方法一直對灰原哀起不到半點作用。
就像她之前嘗試在半夜偷偷起來,去電腦里搜尋和自己相關的數據一樣。
灰原哀要聰明得多,敏銳得多,她對于信息幾乎有一種能夠辨別真假的直覺——
阿笠博士能夠隱約猜到這部分源于哪里。
“讓我先問你幾個問題吧,灰原。”
在灰原哀看來,阿笠博士的神情突然嚴肅了很多,他的眼睛里就帶著一種不一樣的……寒冷。
那種感覺甚至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身子,但她就努力用自己心中的那團火焰去融化它。
“你說吧,博士。”
灰原哀這幾天里面對阿笠博士咄咄逼人的態度突然一下子消失了。
她的聲音一下子變小了許多,她甚至忍不住避開了阿笠博士投過來的目光,忍不住環視自己周圍。
身下柔軟的沙發,突然變成了冬日里的雪地一樣寒冷,那些堅實的墻壁好像變得透明起來,那些冷風一直吹到她的心里。
那副仇恨鑄就的鎧甲好像突然銹蝕得一干二凈了。
“你能接受不告訴毛利蘭與之相關的任何事情嗎?”
“比如什么事情?”
阿笠博士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
——灰原哀原本以為自己做好了準備的,但實際上阿笠博士知道她沒有。
“如果那個黑衣組織的成員,你提到的琴酒出現在面前,你能克制住自己不扣動扳機嗎?”
灰原哀沉默了一會。
“我不會讓自己暴露的,”她眼神里充斥著一種堅定,“我也不會連累到博士你和那個偵探。”
這次更糟了,看著灰原哀投過來的眼神,阿笠博士心想,她已經意識到了一些東西。
但現在她正在往回走。
現在進度又比二分之一少了。
阿笠博士在灰原哀有些疑惑的眼神里嘆了口氣,他將那塊手表從那個盒子里取出來。
“灰原,你是一個堅強的人。我知道你能扛過來。”他突然這么說。
“博士?”灰原哀不理解博士為什么突然說起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