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你們安排好的,是嗎?”
“是的,”阿笠博士點了點頭,“aptx-4869,就像我說的,它其實是一種時間晶體。”
灰原哀沒有反駁這并不符合科學。
哪怕她覺得這有些荒謬。
這個藥物的作用,它理論上完成的形態……這些灰原哀都再清楚不過了。
“那指針的作用呢?關于這一切的‘真相’呢?”
“我覺得你還沒有準備好。”
灰原哀忍不住笑了,她真的覺得這是一個阿笠博士開的玩笑——
她已經失去了所有一切,即使這樣,自己都還沒有準備好?
她的聲音里就帶上了一絲譏諷。
“即使我已經接受我的腦子整個泡在了罐子了,已經知道了這么多?”她問道。
“差不多三分之二。”阿笠博士頓了頓,“灰原,這么多已經足夠了。”
每一次都會比上一次更難。
對于聯盟來說,她現在知道科學邊界已經足夠了。
“我想要知道真相,現在就需要。”
于是,面具對她說:“你做不到的。”
“我能自己判斷。”
面具沒有等到將一切停留在這里的信號,他嘆了一口氣。
“好吧,灰原,如果你堅持的話。”
面具知道,這一次又要失敗了。
事實已經證明了,灰原哀接受不了發生在她身上的那個殘酷的事實。
她接受不了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個人的想法導致的。不論是親人和朋友的死亡,亦或是十幾年所受到的一切糟糕對待,亦或者其他……
更重要的是,她接受不了自己還要失去自己最后僅剩下的東西。
因為她其實還有些東西可以失去——
她的憤怒。
或者記憶。
……
灰原哀現在正坐在沙發上,整理明天要帶給那個“偵探”的驚喜。
阿笠博士已經盡力了,但她最后還是只走完了三分之一,甚至更少。
最后她只被允許留下來一些模糊的記憶。
關于宮野明美和宮野小姐的一部分記憶,關于那條琥珀項鏈的模糊記憶,關于毛利蘭的模糊印象……
就像現在,阿笠博士的實驗臺依舊是和最開始一樣的高度,那個盒子也沒有上鎖。
他就將那塊手表從盒子里取出來。
灰原哀有些好奇地抬頭,看向博士手里那個手表狀的裝置。
她看著那枚琥珀色的指針,在那個瞬間,她想起來自己好像給姐姐買過一個類似的。
然后這一瞬間就過去了。
緊接著,她低頭將那個博士給她自己做的口紅型防狼噴霧,放在自己的口袋里。
明天,她終于可以見到那個偵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