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住的話到城堡里去就好了。”
一道略微蒼老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是月影島上唯一的老警察。
或者說,那個曾經誤入過城堡的保安。
在那件事發生后,他干脆直接應聘成警員,負責這座小島的治安了。
剛剛目暮警官正是在他的指引下,穿過漆黑的樹林,找到古堡,或者說村公館的位置的。
“欸?”跟在他身后的小蘭覺得有些奇怪,“可是城堡的大門不是因為維修鎖上了嗎?”
“啊——那個啊!”
在那副避光眼鏡下,沒人能看清這個老人的眼神。
他慢悠悠地舉起一只手,指向鋼琴房的后院。
“村公館的后院和城堡是連著的,只需要從后面走進去就好了。”
他抬起頭,不確定地揉了揉眉頭。
“我記得兩年前,我就是在那里聽到了奇怪的動靜,才會進去的。”
……
“好,那就這樣做。”
目暮警官看向另外兩個警員。
“白石,你負責把門口那間接待室改成臨時審訊室。川田,你負責開車下去帶點壽司上來。”
說完,他看向眾人。
“畢竟命案要緊,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今天晚上大家就去城堡里暫歇一晚吧。”
雖然嘴上抱怨了幾句,但是大家最后還是不得不答應了下來。
畢竟某個偵探想出了要走的話,得先留下來做完筆錄這個法子——還得順帶通宵著幫忙。
而在大家都抱怨著打開鋼琴房的后門,在那位老警員的囑咐下前往城堡以后。
“我說毛利老弟。”
站在村公館門口,目暮警官看著熟練地從警車上搬下睡袋的毛利小五郎,他扶了下額頭。
“你不會打算在鋼琴房住一晚吧?”
“哼——”
看著熟悉的外勤車輛、那熟悉位置的睡袋,毛利小五郎再次冷哼一聲。
他手上動作沒停,就把睡袋扛在肩上,然后走向村公館的大門口。
“我說目暮警官,你不會真以為兇手不會繼續動手了吧?”
毛利小五郎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那封委托信上的內容是:“月影島的影子開始消失”。
而考慮到龜山勇、西本健、川島英夫還有黑巖辰次都可能和“赤火祭”有關……
兇手一定會再次犯案的!
而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柯南的聲音也插了進來。
“目暮警官,能麻煩你一會把長島警察(老警員)叫過來嗎?”
此時此刻,憤怒就在柯南的眼中燃燒。
對于他來說,沒有什么比在收到了“犯罪預告書”后,仍讓兇手成功地殺害了一個人更讓他憤怒了。
就好像一個拼圖迷,在辛辛苦苦、即將拼好名為“真相”的圖片時,卻突然闖入一個熊孩子。
然后那個熊孩子就掀了他的桌子。
這個兇手用死者的生命來表示對他推理的不屑一顧。
就像現在,川島英夫的死,就是兇手大聲的嘲弄。
嘲笑他的遲疑和猶豫。
這是對“偵探”的褻瀆,對于“真相”的挑釁。
柯南緊了緊拳頭——這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
他記得清水正人提到過,兩年前守夜的正是長島,也許他還記得一些可疑的線索。
然后,他試圖提醒毛利小五郎他手里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線索。
“毛利叔叔,那張琴譜你給目暮警官了嗎?”
毛利小五郎一怔,“琴譜?”
“我們下午過來的時候那里還沒有那張紙呢!有可能是川島叔叔留下來指明兇手的線索哦!”
“對了!琴譜!”三人幾乎同時回過神。
然后柯南、目暮警官和毛利小五郎就面對著那張琴譜面面相覷。
“小蘭?小蘭!”
毛利蘭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