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敏銳地捕捉到,這場戲里正有新的編劇接手。
“這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呢。”
“是啊。”茂木遙史點點頭。
他的眼神在男爵和那張空無一人的幾張座位之間游移。
“畢竟,剛剛那位女仆可是說,距離紅茶會開始——只差最后一位客人了。”
他頓了頓,瞥了一眼其他人。
“如果這位男爵先生不是怪盜基德,那位女仆和趕來的客人也不是怪盜基德的話……”
“說不定他現在就在某個地方,用藏著的監控看著我們呢。”
茂木遙史的調侃,就讓在座所有人原本故作輕松的表情消失了。
尤其是大上祝善。
他的眼角抽搐了一下,然后像是突然克制不住內心積壓的恐懼與憤怒。
“啪!”他猛地一拍桌子,“難道我們真的就什么都不做,就被這場莫名其妙的游戲牽著走嗎?”
這句話如同某種信號一樣。
隨著吱呀一聲,石原亞紀又一次推門而入。
她端著一疊裝訂整齊的文件,依舊保持著那副溫順,卻有些空洞的神情,就將那些定裝好的信紙一一擺放到所有人的面前。
然后,在江戶川柯南的位置上,放下一盒印有烏鴉家徽的撲克牌。
偵探們面面相覷。
他們低頭看向面前的信紙,而在他們的瞳孔漸漸收縮,為上面所寫的內容感到驚疑不定的時候。
那站在最前方的暗夜男爵就抬起頭。
“諸位要做的事情,其實很簡單。”
“只需要在最后一名客人到來以后,演完一出戲劇就可以休息了。”
……
第五指針案件,也許是所有指針中最為簡單的案件了。
因為,在【江戶川柯南】抵達黃昏別館之前——
這起案件,就已經“結束”了。
“是的,在毛利小五郎說出關于‘黃昏別館案’的真相后,漆黑之星已經成功地鑲嵌在了第五個凹槽上。”
站在別館的更衣間里。
黑羽快斗,不,應該說“毛利小五郎”。
他就整理了一下手上拿著的那疊紙張。
那塊鑲有五枚指針的手表,已經被他藏在了餐廳那唯一的時鐘后面了。
黑羽快斗輕輕嘆了口氣,眼神透過鏡子落在一旁的“毛利蘭”身上。
“紅子,我越來越搞不懂了,毛利小五郎和毛利蘭……他們不還在醫院里嗎?”
“這樣柯南一眼就能看出來我們是假的。”
“甚至他會帶著憤怒沖過來,直接揭穿我們。然后,把我們打倒,對吧?”
一旁的小泉紅子,正低頭用木梳將自己染成黑色的長發梳出與毛利蘭一模一樣的尖角發型。
聽見快斗的疑問,她并未露出什么意外的神情。
她反問了黑羽快斗一個問題:
“基德,你覺得聯盟堅持要維持《黃昏別館案》的目的是什么?”
快斗一怔,眼神從手里的劇本移向紅子。
“告訴祂這一切都是偽造好的劇本?”
但他的聲音里就帶上了一種更加明顯的困惑。
他已經看過了石原亞紀會發給那五位偵探的信紙了。
甚至現在他的手上還拿著一份“毛利小五郎”或者“怪盜基德”的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