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個叫做“毛利蘭”的孩子,身邊還有他的大人。
而那個叫“小五郎”的家伙……
大上祝善的余光看了一眼那個不好惹的男人。
不論是他聽到的關于“沉睡的小五郎”的名頭,還是剛剛他提示自己,提前把雙臂從繩索里掙開。
“說不定在我取到寶藏后,他們還能在椅子上等到警察來解救他們。”
“就讓他們多活一段時間吧。”
抱著這種“善意”與“憐憫”,大上祝善就下意識地避開了這位剛剛幫助了自己的名偵探。
緊接著,他又“下意識”忽略的名為【江戶川柯南】的孩子。
現在只余下白馬探了。
這個年紀最小的高中生,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了。
“喂,白馬小子!你能把你的線索也傳看一下嗎?”
大上祝善轉過頭,看向最為年輕的白馬探。
在他看來,一個高中生又有什么遺憾或者愿望要滿足呢?
更別提,這是一個警示總監的兒子。
說不定他的名頭,都是那為了給他鋪路的父親,故意營造出來的……
他的聲音里就帶著一種微妙的激將法。
“不會那個家伙在你的信紙上,寫了些對于白馬總監不利的消息吧?”
白馬探,以及周圍的偵探紛紛因為大上祝善的話抬起頭。
他沒有與這個目光閃爍、心機深沉的男人多做爭辯。
他只是從信紙的末尾小心地裁下一角,略一遲疑,便將那小紙條越過坐在兩人之間的千間降代,遞給了大上祝善。
“我默許的稱贊,是不曾開口的認可。”
這句話仿佛某種古老劇本的引線,一下子點燃了大上祝善內心壓抑已久的情緒。
很好,就是這個!
他雙手微顫,卻竭力讓自己看上去像是審慎地分析紙面內容。
現在,他知道了自己的那組密碼鎖的線索應該如何推導!
如果他的判斷沒有錯,所有人的劇本紙條都在互為對照。
而且,極有可能是“我”、“她”和“他”這三個代詞構成的線索。
“我”,是最后那個活著的人,是“王上”;
“她”,是那位垂淚祈禱的“王妃”;
“他”,是士兵,是那個悲壯地以劍自刎之人。
而“王上脅寶逃之夭夭”才是真正活著離開的人,因此,“我”這一代詞必然是由其本人在“幸存之后”親自留下的記錄!
這樣一來……
“她最后的回音,是世界盡頭的風聲。”
“她最后的微笑,是未曾流露的傷痛。”
結合兩句線索來看,自己和槍田的線索主語都是“她”,并且主題都是與“王妃”的“悲傷”有關。
“風聲”象征消散的聲音,是象征著飄散的哀怨。
但為何最后的“國王”要為之“稱贊”呢?
因為“ode”,也就是“od”。
雖然意為“頌歌”,但在英語中常指哀傷的詩或者挽歌。
三條線索最后指向的密碼一定就是這個了!
“喂!”毛利小五郎有些不耐煩地開口,“你還要把那張紙條拿多久?”
大上祝善沒有回應,這一切都契合得太完美了。
那一瞬間,他甚至忍不住勾起一抹微笑——
這是一個令他這個“美食偵探”胃口大開的豐盛晚宴。
甚至,他都一點不覺得自己饑腸轆轆。
他只是緩緩伸手,然后在耳邊那有些不真切的阻止聲音里,低頭、凝視著自己面前的那枚密碼鎖。
這位“美食偵探”便拿起“刀叉”。
第一道餐品是一塊香氣四溢的面包——“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