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就在空中旋轉了一圈,然后才重重地跌倒在地。
“愚蠢!藐小!狹隘!”
伊斯坎達爾怒不可遏地咆哮。
他所召喚出的英靈,就在給予了韋伯肉體上的侮辱后,又毫不留情地進行了精神、尊嚴和人格上的羞辱。
“你寄托于圣杯上的夙愿,居然只是想展現自己的價值?!!”
他就痛罵自己的御主,就好像自己才是他的主人一樣。
“你這樣也能當朕的御主嗎?!”
怒血上頭、怒發沖冠——這是對韋伯當時狀態最為真切的描述。
甚至,不知道是因為被自己的從者扇了一巴掌,還是因為他言語里,對自己的尊嚴和理念所展現的不屑與蔑視。
呼吸變得粗重而急促,胸口劇烈起伏,仿佛心臟要將全部的血液供入大腦,韋伯只覺得自己的頭腦一陣眩暈,耳邊甚至也響起刺耳的嗡鳴。
又一次……再一次……
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嘲笑自己。
而這個從者——這個從天而降的英靈,居然對自己發出了如此凌辱的評價。
那股惱羞成怒的感覺幾乎讓韋伯失去了理智。
氣得發抖的身體,就下意識地將魔力調動,讓手背上的一道刻印亮起。
“以令咒命令之,依循圣杯之戒律,讓吾之從者——”
韋伯幾乎脫口而出。
但最后,那使用令咒的沖動,最終還是在嗓子里止住了。
那道象征著對于【從者】絕對約束力的令咒,亮起的紅光就黯淡下去。
“令咒只有三枚。”
他在心中勸告自己,“韋伯,如果你想要贏得圣杯的話,你絕不能隨隨便便使用它。”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理智地冷靜下來。
“不過是被一個陌生人吼了兩聲而已,難道還能比在講堂上,在所有學生面前,被肯斯尼那個家伙撕毀自己的論文,侮辱自己的才智更糟糕嗎?”
“那個英靈又不知道你遭遇了什么,他只是信口雌黃而已。”
隨著魔術師應有的理智慢慢恢復,韋伯看向已經開始翻閱從圖書館拿出的第三本書。
也不知是看到了什么,伊斯坎達爾眉頭皺得越來越緊。
而對于韋伯來說,他便因為rider無視自己的舉動咬了咬牙。
但在仔細地權衡后,他還是做出了讓步:
“只要我能拿到圣杯證明自己,之后你想要做什么都行。”
他頓了頓,試圖再次提醒rider一切的前提是拿到圣杯。
“總之,不論是你想要征服世界還是什么,最重要的,都是先拿到圣杯——”
“知道了知道了。”rider漫不經心地回應韋伯。
那黑色封皮,帶著銀白色的花邊的書,似乎有什么魔力。
甚至在某一個瞬間,rider就目光灼灼地盯著那其中的幾排字句,一種可怕的沉重,便在眼底堆積起來。
而耳旁韋伯的嘮叨還在繼續。
雖然圣杯給予韋伯的能力,能讓他感覺到rider確實是一名強大的英靈。
但在沒有親眼見證前,韋伯仍然并不放心。
“rider,其他六名御主也都會召喚出很厲害的英靈的!如果我們不好好規劃的話——”
那盤坐在地上的英靈站起來。
那本書的封面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