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der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在這期間,韋伯靜靜地站在一旁,他幾次想要開口道歉,卻又因為內心復雜的情緒而欲言又止。
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近乎愚蠢,甚至可能是中了某種精神干涉。
作為【時鐘塔】的魔術師,哪怕只是在【降靈科】旁聽過幾節課——
韋伯非常清楚地明白,這種“主動向你靠近的契約道具”意味著什么。
rider的做法顯然相當于救了自己一名。
想到這,韋伯的背后甚至就浮起一陣冷汗。
自己為什么會如此輕易地被那本魔導書中蘊含的肯定與認同給打動?
甚至自己剛剛那份突然鼓起的勇氣,那難道也是它的“誘餌”嗎?
一想到這,韋伯的心中不由泛起強烈的羞恥感。
如果不是rider及時制止,也許自己早就……
韋伯垂下頭,他在心中自嘲著。
這下rider對我肯定更失望了吧。
也許,從一開始,我就不配成為伊斯坎達爾的御主。
這樣想著,他最后就沮喪地開口:
“那個,rider,剛才……是我的錯。如果、如果最后你真的想要用圣杯來達成什么愿望的話,我——”
“喂,小子,你確定你選的這處據點——”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rider的火紅眸子從周圍收回來,他的目光在韋伯臉上停頓了一瞬。
接著,他毫無預兆地伸手,一巴掌拍在韋伯的肩上。
那力道讓韋伯差點一個踉蹌,發出一聲吃痛的聲音。
但這的拍打卻沒有那種被羞辱的感覺了。
因為那隨后的、充滿篤定和傲氣的聲音,便像在闡述一個事實:
“我說小子,你的意思是,朕選錯人了?”
在韋伯難以置信的目光中,伊斯坎達爾爽朗的笑聲在林地上回蕩。
“哎呀,連這種了不得的敵人,都將你視為一種必須取得的‘珍寶’的話,朕可不會輕易地放走你啊。”
韋伯怔住了。
他張了張嘴,卻什么也說不出來,一股酸澀的情緒悄然涌上心頭,就讓韋伯鼻尖發酸,連眼眶都微微濕潤。
一定是天氣太冷的原因,一定是我感冒了。
但韋伯·維爾維特做不到欺騙自己。
——被肯定了。
韋伯清了清嗓子,盡量讓自己表現得好像若無其事一樣:
“你……你的意思是——”
“總之,現在是在作戰!”伊斯坎達爾不容多言地打斷他的詢問,“小子,回答朕的問題——你確定你選的這處據點沒有人發現嗎?”
“絕對沒有!”韋伯下意識大聲回應。
他的眼神重新燃起了自信,就整理好語氣,開始陳述自己的布置:
“我花了整整三天檢查這片林地的結界反應、地脈流動,這里雖然是一處節點,但因為偏僻基本上沒有人來,也沒有任何魔術師的痕跡。”
“是嗎?我明白了。”
rider微微點頭,身為王者,在沒有證據前,當然要對于自己的部下付出相應的信任。
更重要的是,剛剛他特意駕著戰車沿著來時的路從天空折返,甚至囑咐了拉車的神牛注意相應的魔術或者窺伺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