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韋伯說實話,自己這么快搞明白這個術式,也許除了自己的確在解析魔術上具有某種天賦外,更重要的是——
這個術式甚至寫了“注釋”!
韋伯甚至覺得,這種一板一眼的格式,簡直就和冰冷的機器一樣。
每個“象征”的意義;
每個“結構”的作用;
每個“組合”的效果以及順序;
甚至是每一絲“魔力”需要通往哪一個去向……
不過,現在韋伯在心里確信了——
這個勢力絕不可能屬于任何一個正常的魔術組織。
甚至,這種術式的風格都是他第一次遇見。
但這個方式對于“教授魔術”的方便程度是顯而易見的。
他甚至只用了不到30分鐘就搞明白了。
只是不知為何,這種速度就讓韋伯莫名地打了一個寒顫。
但現在,在rider的質疑下,急于證明自己的他沒有想太多。
韋伯放下魔導書,深吸一口氣,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根細長的枯枝,然后蹲下身去。
rider挑了挑眉,看著他在地面上迅速地描繪著某種復雜的圖樣。
“先是‘偵測邪惡’的判斷術式;”
“然后是那個穩定和維持術式的結構;”
“接著是調節術式和魔力流動順序的中層節點……”
“最后,將‘惡意概念’以‘光譜顯現’的方式轉化出來——搞定了!”
看著面前這個大概一米寬的術式,韋伯就將手中用于繪制儀式的樹枝扔到一邊,仿佛在欣賞一件精致的藝術品。
他的聲音里滿是興奮,甚至帶著些許狂熱。
“這個術式簡直是天才的構想!它簡直是為【現代魔術】量身打造的!”
他自顧自地解釋著:
“太大的魔力反而會擾亂這個術式的結構穩定性!它的判斷機制,是基于不同魔力性質對地脈的微觀擾動差異!”
“普通魔術師因為自身回路的限制,在日常訓練中就已經無意中為這個術式打下了基礎……就像自然選擇出來的適配者一樣!”
rider靜靜站在一旁,雖然他聽不太懂那些術語,但他明白韋伯現在的狀態。
現在——
伊斯坎達爾真有些相信自己的【御主】,是一顆埋沒已久的滄海遺珠了。
他就親眼看著韋伯在第一次接觸到這個魔術后,在短短十幾分鐘內將它理解,并且直接投入到使用中來。
“搞不好這小子……還真能成為朕的又一個赫費斯翁呢?”rider喃喃地說著。
那可是他最為倚重、最值得信賴的謀士之名,他可不會輕易賦予他人。
但畢竟地圖對于作戰的重要性無可比擬。
要知道,有些關鍵要處的地圖,在過去能作為供奉給帝王的“寶圖”,甚至能換來城池作為賞賜。
因此,韋伯的話便讓rider的表情嚴肅起來。
他大步向前,站到了術式邊緣,低頭凝視著那一圈刻印與咒文。
這位王者的語氣帶上了前所未有的重視。
畢竟,以rider這一職階顯現于世的他,就更不會低估這種能夠在戰斗前就掌握敵我動向的“地圖”的價值了。
rider正是以“腳程”和“速度”作為擅長。
如果能時刻顯示對手的位置,伊斯坎達爾有把握讓所有其他的對手在戰場上摸不到自己的一根汗毛。
而韋伯則已經帶著自豪的笑容啟動了術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