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der緊接著在教堂的位置畫了一個很大的圈,他語氣平靜地說出那個恐怖的情報。
“那里有不少非常暗淡的紅點,可能有十幾個吧。”
韋伯的聲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幾分,他驚叫出聲:“有人召喚出來了十幾個英靈?!”
“這一點朕也不能確定。”
rider搖了搖頭,“那個偵察術式維持的時間太短了,如果不是那一片紅點太過顯眼,朕也很難注意到那里。”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考慮到站在遠坂宅的那個英靈顏色看起來比較淡,應該是持有什么能夠分身的寶具吧。”
“等等……rider,你剛剛說教堂附近有很多英靈?!”
“嗯,朕的目力和記憶非常好,絕不會看錯。”
從短暫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韋伯立刻意識到了rider話語里隱藏的額外信息。
他意識到了一個問題的嚴重性。
“可是……【圣堂教會】按理來說不應該是圣杯戰爭的監督者嗎?”
“咚!”
韋伯的額頭立刻被有力的指節敲了敲,他捂著腦袋跌坐到地上。
“愚蠢!愚笨!”
rider大聲的呵斥毫不留情地響起,完全沒有顧及到自己的御主剛剛才從虛弱的狀態中恢復了一些。
“既然圣杯會召喚出七個不同的職階,而且還有諸如assassin和caster這樣的職階,敵人還會與你公平的較量嗎?”
“難道還會有人因為小子你供給朕的魔力不足,會在和朕交戰時,主動減少提供給自己從者的魔力嗎?”
韋伯有些羞愧地埋下頭。
他下意識地想要反駁,卻又不得不承認rider所說的完全正確。
既然圣杯只有一個,七名御主之間最后只有一個人能許下愿望。
那么,只要用腦子好好想想,敵人虛弱的時候,反而是最應該下手的。
除非有人會認為自己的愿望,不值得付出一切去爭斗——那他為何又會來參加這場極有可能丟掉性命的比賽呢?
不過,話雖是這樣說,伊斯坎達爾臉上還是浮現出了一抹微妙的譏諷和不屑。
“嘖嘖嘖——”
這位行事磊落的王者一向輕蔑這種鬼鬼祟祟的行為,他嘴里就發出嘲弄的聲音。
“如果教會真的是裁判的話,那么現在這個裁判顯然不太公正啊。”
韋伯提出一種新的可能:“也有可能是使用了催眠,或者某種操控心智的術式來提前控制了裁判。”
“嗯,也不能排除這樣的可能。”韋伯的話讓征服王點了點頭。
“這種分身或者控制他人的能力,的確也和caster這個職階非常符合。”
“但是,無論如何,遠坂家的御主肯定已經和另一名御主結盟了。”
“為什么?難道不能是他的英靈也有分——”韋伯下意識地反駁。
但就在rider作勢準備敲打他腦袋的瞬間,韋伯立刻意識到自己胡編亂造的錯誤。
他連忙縮了縮身子,急忙改口:“呃,嗯……你說得對,這種可能性確實太小了。”
而rider則說出自己給出這個結論的真正原因。
他緩緩地收回了手,語氣沉穩地解釋道:“關鍵在于位置,那兩個英靈當時離的太近了。”
“如果他們是敵人,那么必然會在遠坂宅里爆發出戰斗,畢竟哪有敵人闖入家門,還不為所動的情況。”
“而爭斗就必然會有痕跡,考慮到遠坂家主在這片土地上的名望,不可能不引起注意。”
“但今天的新聞里沒有關于遠坂宅邸爆發出戰斗或者騷亂的報道。”
——當然,真正的情況其實是rider憑借著靈體化后的方便,去遠坂宅附近的一座山頭,用望遠鏡偵察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