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小子。”
他收回視線,將韋伯重新放在地面上。
“既然朕的御主已有定奪,那朕便在此等你。”
而這份干脆與爽快反而讓有些出乎韋伯的意料。
按他的設想,接下來應該是自己據理力爭、巧用智謀、在一次言語的交鋒中小勝一場,最后鞏固自己身為御主的“威嚴滿滿”。
甚至,當韋伯此刻對上伊斯坎達爾那份認真的神情后,他的心情卻像莫名被什么堵了一下,不知為何有些低落。
那雙向來帶著豪放笑意的眼睛,此刻就帶著某種讓韋伯無法直視、難以分辨的情感。
他小心翼翼的開口發問:“rider……你……不去看那些海魚了?”
這個豪邁的王者點點頭,笑著沖著韋伯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好像剛剛所見的都只是韋伯的錯覺。
“朕想了想,也不過是些在水里撲騰的家伙,也沒什么值得一看。”
韋伯皺了皺眉,還想再確認一次。
但看見那只粗獷的大手,作勢又要拍在自己的肩上,他下意識地向后一躲。
“真的不去了?”
“嗯,快去吧,小子,別耽擱了時間——冬天的天色,黑可比你想的快。”
韋伯還想說些什么,但是rider的話就那些話堵回了肚子里。
是啊,時間的確不早了。
而無論如何,今天晚上以前,自己一定要做出一些精力劑出來補充魔力。
畢竟,中午他已經和rider討論過了——
考慮到那個疑似caster的英靈,在城市里抽取地脈的痕跡。
今天晚上一定會有從者做出什么行動。
韋伯在心里安慰自己:
“總……總之,這不是壞事,起碼不用擔心rider又弄出什么動靜來了。”
但剛剛走遠不久,韋伯的腳步卻不知為何變得有些躊躇起來。
甚至,在走到這條道路的轉彎處時,韋伯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仍然站在原地的rider。
那龐大的身影依舊站在原地,rider正順著未遠川的河道望向下游,仿佛想要看到河流的盡頭一樣。
“搞什么嘛……”
嘴里不由得嘟囔了一句,現在,韋伯也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明明我剛剛都做好了準備了。”
……
而對于rider而言,感受著那股帶著些許海洋氣息的冷風,他仰起頭,看向那澄澈到有些發亮的天空。
高空的云彩被太陽染出銀白色的光澤,那色彩在天際盡頭與遠處海平面匯合,就和被日光拉成一條細長的銀線,和那些海浪重疊在一起。
這位王者就對著天空,說完他先前并未說完的感慨。
“啊,不過是些被困在魚缸里的東西罷了。”
雖說這像是沮喪的話語,但等到了這句話語的尾音——一種似乎永遠無法被征服的事物,就從那更加筆直雄壯的身姿里顯現。
韋伯聽不見這句低語。
但他知道,自己永遠忘不了這一幕——
此刻,面對著整個世界,伊斯坎達爾便肆意縱情地伸展著他的雙臂、他的英姿。
帶著豪放磊落的笑意,在太陽的映照下,那具魁偉的身影如同要擁抱天海,那雙赤紅的眼眸便要將一切的一切納入麾下,就迸射出比烈日更加熾烈的耀眼光輝。
那是一種純粹的——
不,那并非純粹的喜悅,而是一種無可置疑的、屬于王者的氣魄。
那是名為“征服”的真意,一種“真正的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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