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情應該不會發展到那一步。”
不同于吉爾伽美什是因為已經做好了單挑其余四個從者的打算,才對于現狀無所謂的態度。
遠坂時臣則是經過一番慎密的權衡后,終于得出結論:
考慮到教會那邊傳來的情報,根據靈氣盤的顯示,caster不過在今天中午才被召喚。
既然如此,其他御主之間,根本沒有足夠的信任基礎來在圣杯戰爭的第一天就構建起所謂的同盟。
更何況,如果讓assassin第一個出手,然后迅速、徹底地死于archer之手……
想必也不會有人在第一天就當出頭鳥。
“而且,說不定反而可以借此樹立起archer不可戰勝的強勢,讓其余的御主產生顧忌。”
遠坂時臣在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暢想一瞬——
在archer的威勢護佑下,遠坂家終將實現了前往【根源】的夙愿。
不過很快他就讓自己重新從這種傲慢中回過神來,走到那個寶石留聲機旁,向遠在教堂的弟子發送一切照常進行的指令。
“只是……”
松開放在留聲機上的手,遠坂時臣盯著那在臺燈下折射出燦爛光影的寶石指針。
不知為何,他的心頭仍然縈繞著一種奇異的不安。
就像是下意識忽略了什么異常重要的線索,或者說,是某種令人不寒而栗的事實。
比如——
遠坂時臣似乎忘記了一個最簡單的問題:
如果caster是今天中午才被召喚出來。
那么,那些從昨天開始就出現的“孔洞”,又是哪個職階的英靈的手筆呢?
【歷史慣性】總是如此可怕,它不聲不響地糾正偏離的軌跡。
就像此刻,不知不覺間,【遠坂時臣】的rsi值,悄然抵達了103的位置。
……
“喂喂,我說小子。”
那豪放大氣的聲音,雖然是以一種平常的語氣說出,但仍惹得街上的行人不住地回看。
rider有些警惕地看著周圍的行人——在看到了海鮮市場里如此之多的行人后,他覺得確實有警惕的必要。
這個壯漢就“低聲”開口。
“你就不能再用那個什么【偵測邪惡】,把敵人的蹤跡,通通顯現出來嗎?”
一旁拎著一小袋魚的韋伯,身體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魔術什么的!給我回家再提啊!”
韋伯想要竭力阻止rider這樣大大咧咧的行為。
但在兩手都被占滿的情況下,現在他連撲過去捂住rider的嘴,也做不到了。
是的,rider最后還是被拉進了海鮮市場。
韋伯的口嫌體正直是一個方面。
他最后還是別扭地跑回公園,用“挑選食材”的理由,邀請伊斯坎達爾前去參觀海鮮市場。
而更重要的是當韋伯盯著那些在魚缸里游來游去的海鮮時。
他突然意識到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自己可能根本拎不動那些海鮮。
事實也確實如此。
因此,在海鮮市場里,伊斯坎達爾無疑收獲了來自路人最多的注視。
不只是因為他高大的身材和異國的風貌,還有他所展現的筋力。
“嘶,這……這真的做得到嗎?!”
“好壯啊,那肩膀……”
而在人們的低呼與韋伯的抱怨聲中。
伊斯坎達爾單肩扛起一個與冰箱幾乎等大的鋼制魚簍,若無其事地大步前行。
因為這些海鮮相較于大型動物的生命力薄弱,為了確保精力劑時,能夠最大程度的提取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