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今晚與lancer于冬木海港的約戰,你們只需像昨天下午一樣,自由活動就好。”
別說是saber了,就連愛麗絲菲爾也對這道命令感到疑惑。
——“像昨天下午一樣自由活動”。
這句話的意思,干脆就是讓她們享受街上的閑逛、到處的拍攝,或者購物之類的活動。
而再怎樣神經大條、毫無防備,也不會在先一天晚上剛發生了戰斗后,立刻轉回輕松愉快的氛圍和態度上。
愛麗絲菲爾輕輕搖了搖頭,向舞彌投向擔憂的目光:
“那你和切嗣呢?還有舞彌,你的身體最好——”
在愛麗絲菲爾看來,久宇舞彌的情況完全算不上樂觀。
肉體上的傷害倒是其次。
作為【第三法】的造物,愛麗絲菲爾在嘗試治愈舞彌時,甚至難以感受到舞彌的存在。
她【靈魂】與【肉體】的連接似乎就異常的松散,甚至好像一松手就要消散一樣。
“我沒事。”
久宇舞彌只是有些堅定地搖了搖頭,從床上起身,走向著宅邸的大門。
——因為昨晚情況的緊急,她們是在切嗣早已買下來的一個有些老舊的宅子里休息的。
她解釋道:“切嗣那邊還需要我的幫助,今晚的情況可能不會樂觀,我需要過去幫助他。”
阿爾托莉雅走上前來。
她握住這位看起來非要勉強自己的女性的手,同樣堅定地看著她的眼睛:
“舞彌小姐,能告訴我們能做些什么嗎?”
對于saber來說,昨晚任由一個普通人來替自己和英靈作戰已經令人害臊了。
如果讓她此刻仍然目睹著“重傷剛愈”的久宇舞彌去為了圣杯搏命,她內心實在無法接受。
想起“計劃書”上曾經提到過的一個預案,久宇舞彌最后點了點頭。
在愛麗絲菲爾有些疑惑的神情里,久宇舞彌拉著saber走到屋外。
“saber,我能麻煩你一件事嗎?”
saber的回應毫不猶豫:“請務必告知我,我愿竭盡所能。”
……
舞彌沒有立刻回復這個答案,而是向阿爾托莉雅確認——她必須確認阿爾托莉雅不會向任何人泄露此事。
“不,也許這樣說有些卑鄙,但saber,我需要你以你的愿望發誓。”
她稍作停頓,凝視著那雙碧綠色的眼眸,低聲補充道。
“我保證這絕不會違背你的原則。只是為了愛麗絲菲爾的安全,我不得不這樣做。”
這顯然不是一個能輕易應承的請求。
對saber,對與【阿賴耶】訂下契約的阿爾托莉雅而言——
奪取圣杯,完成拯救不列顛的愿望,是無論如何都難以輕易拿做承諾的。
看著有些為難的saber,久宇舞彌理解地笑了笑。
“啊,其實也沒什么。”
“只是希望saber你能始終握緊夫人的手,確保她在這場圣杯戰爭中的安全。”
“這不用承諾我也會去做。”saber立刻回應道。
她望向正悄悄推開門縫,試圖偷聽兩人交流的愛麗絲菲爾,眼中閃過一絲溫和。
實際上,相較于與切嗣之間疏離的合作,saber與愛麗絲菲爾的完全可以稱得上是“騎士與被守護的公主”的良好關系。
“我并非是以從者和御主之間的聯系來保護她,而是以騎士的身份,立下保護愛麗絲菲爾的契約的。”
“那樣得話,我也沒有什么別的事情要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