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rider和韋伯從頭到尾看完了這場對決。
他們在saber和lancer交戰之前,今天下午大概4點左右,就出現在了任務所提到的地方。
也就是橫跨整個未遠川的冬木大橋的最高處,高達五十多米的橋拱頂部。
兩個人影,便視安全規章制度如無物地,站在了那里。
用伊斯坎達爾的話說,他正在試著教會韋伯運用謀略,完成任務,以及訓練膽量。
被強行帶來的韋伯,被寒冷的夜風凍得瑟瑟發抖,忍不住向rider大聲地抱怨。
“有誰培養膽量會來到這里啊!!!”
看了一眼死死貼在那條紅色的鋼架上,生怕掉下去的韋伯,rider露出一個大大咧咧的笑容。
“小子,朕不是說過會保護你的安全了?怕什么,來,接著。”
一罐啤酒被征服王拋向韋伯。
韋伯下意識地接住,緊接著立刻對面前這個狡猾的家伙怒目而視。
“rider——!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沒接住的話,就會有人發現我們在上面了!”
“哈哈!這不是能站起來嗎?”
rider的回應則完全是答非所問。
而且,這句話就讓韋伯意識到自己的情況——
他下意識地站起來,甚至沖到了一個十字鋼梁的中心去接住那瓶啤酒。
韋伯立刻將那些引起自己發抖的念頭試著丟出腦袋,就全心全意地將全部的目光,放在手中啤酒罐上寫的配料表上。
然后不斷催眠著自己。
“我現在在地面上……我現在在地面上……”
而這樣的方法,顯然對于膽小的韋伯來說非常奏效。
在rider的余光中,那小子不斷發抖的雙腿,似乎漸漸變得堅韌起來。
這小子,這次表現還不賴。
這樣想著,rider搖了搖頭,然后一口將手中酒瓶里剩下的酒液喝完,重新將視線放回橋西側的遠處。
占據了從河口到海岸邊沿的海濱公園里,兩道從者的氣息,是如此清晰可見。
這也是韋伯說rider狡猾的地方。
今天早上,在自己新一天的“工資”到賬后,韋伯便在rider的要求下,又用了一次【偵測邪惡】。
處于深山町一處舊宅邸的saber;從酒店離開,似乎要前往何處的lancer;仍然沒有半點移動的archer。
雖然當時并不知道那三個醒目亮色紅點所具體代表的職階。
但在情報全開的情況下,三名強大從者甚至都還未知曉rider的所在,其用于休整的據點就完全暴露了。
而在rider看來,更重要的,是那些從【教會】散出去的、惱人的探子。
看著那份被韋伯攤開的,寫有assassin的御主因為落敗而受到庇護的文書。
rider發出不屑的聲音。
“哼,果然教會和遠坂家的御主勾結在了一起。”
而令韋伯奇怪的是——
這個在他看來一向眼里容不得沙子的豪爽之人,即便親自乘著戰車,在天上確認了他們的蹤跡,卻仍沒有對那些看起來很弱小的assassin下手。
而在聽到韋伯的問題后,rider只是冷笑了一聲。
“在敵人的計謀還未開始前就戳破它,可不是一個好戰略。”
“現在對于我們來說,assassin的蹤跡只需要進行提防就好。如果提前下手,先不提一個個找上去有多麻煩,被敵人意識到了說不定會更改成未知的戰略。”
“小子,你聽好了。在混戰中最應該做的,就是保存自己的實力、等待時機。就像在山林里狩獵野獸一樣,只要等待獵物自我消耗,最后以隱蔽的姿態接受勝果。”
……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
【偵測邪惡】所顯示出來的藍色光點,變得更多了。
征服王對于那個術式所代表的意義記得很清楚,紅色是有敵意,黃色是中立,藍色則是友善的一方。
不同于在那里為友方變多而開心的韋伯,征服王知道——
這意味著那個【聯盟】的動作,變得更加明顯且不愿掩蓋了。
就像韋伯今早驚訝地大呼小叫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