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趙禎等人在屋里歇息一番,這才裝扮了,打馬去綠柳鄉郜鵠處。
路上趙禎問道:“夫人,可會打獵?”
姬清婉道:“茗菡、茗萏常去,奴家同萱娘子不會。”
一路閑聊,不一時到了綠柳鄉。郜鵠正在莊上習武,聽聞趙禎攜妻來訪,郜鵠讓開了中門,把趙禎等人迎進來。
見了禮,六人又是一番親近,郜鵠道:“兄弟這是把我這里當作回門了?”
趙禎道:“兄長哪里話,一來我莊上有幾尾大魚,給兄長送來。”正說著,田壘等人將桶里大魚抬下來,郜鵠見了,果然歡喜。
郜鵠道:“如此,今夜再吃一遍全魚宴。”安排妥當,幾人就去一處涼亭里喝茶閑聊。
從迷霧世界【忠義王李化鯨】,說到段松提供的將要探索的迷霧世界,郜鵠道:“這處世界,段松曾帶人進去過,二十余人的隊伍,圍攻一小隊五個叛軍,折損了十余個好手,這才殺死三人,俘獲二人。審問俘虜,帶出了許多有用的消息。這才打算約人重新進入一趟。”
“這些叛軍,人皆面刺【天降圣捷指揮】字號,都是虎翼軍將士,因不滿上官地震中強逼眾人進擊剿匪,殺死沂州巡檢使、御前忠佐朱進,自立年號,設置官署衙門。為首的喚做王倫,所處正是幻世界中宋朝時候。段松請我之時,我便推薦了兄弟,一來你那處幻世界也是宋朝時候,若能尋到界心石,可以輕易融入幻世界。二來,也是兄弟爭氣,這段松打聽到兄弟助我輕而易舉的攻入迷霧世界,這才有了后邊參加婚宴,結識兄弟這一出。”
趙禎道:“兄長,話雖如此,還有許多不明白處,這殘破的幻世界有什么值得段十五郎求之不得的物事嗎?他家也是世家大族,精兵強將不缺才是?”
郜鵠道:“正如兄弟所說,三百余人的叛軍,段家想要剿滅,確實不需外力。只因這處幻世界,那王倫穿著黃衣,有意效仿太祖故事,又自立年號,身上必然有一枚凝聚氣運的大印,這件大印就是段松需要的。至于其他,段松明言,誰得到就是誰的。至于為何不讓族里插手,那是因為這枚大印需求的人太多,不好分配。畢竟這件卷軸段松也是在族里拿的。”
趙禎道:“聽兄長所言,這凝聚氣運的大印看來極為重要,不知能用來做些什么。”
郜鵠沉吟一番,說道:“兄弟可知,幻世界如恒河沙數,大大小小,不計其數。凡是覺醒便有一個幻世界,這幻世界中偶有有人聚居的,其中有帝王存在的更少。帝王璽印輕易不能得到,如王倫這種偽帝就成了香餑餑,這枚大印除了能凝聚氣運,鎮壓氣運,最重要的一點是讓幻世界中人增壽。”
趙禎奇怪道:“增壽?我在書中見過,不是說只要幻世界人物召喚到主世界就可以增壽嗎?我將幻世界人物召喚過來,這些人都說渾身輕松,似乎打破身上屏障。”
郜鵠道:“哪有如此簡單,召喚過來之后,還需世界承認方可。手握王爵,口含天憲,言出法隨,代天行道,這枚大印正有此效。以此段松才肯請外人幫忙。只要得了此印,慢慢經營,段松自己就能再發展出一支,這是鎮族的寶物。”
說著郜鵠哀嘆一聲:“這卷軸也是國庫中流出來的,兄弟我怎么沒有這個運道。”
趙禎心道:“哥哥,你這是成就了我呀。那【天正印】不正是這類寶物嗎?仿天子之寶,權力之象征,能鎮壓凝聚氣運。只可惜自己還不會使用。”
趙禎開口道:“兄長,雖是如此,總也有些限制吧?”
郜鵠道:“自然有限制,雖然增壽只是一紙文書蓋上大印,祭祀天地便可,不過,他這處僅三百余人的叛軍,這大印最多也就一階,每旬不過能有一人得世界承認。”
“兄弟,這印還有一樁好處,也是不可替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