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讓道:“大官人何意?”
趙禎道:“我聽皇甫端兄弟說,牧場里的戰馬又調回軍中去了,這才有此一問。”
蕭讓聽了,笑道:“大官人,我正為此事而來。剛收到學究快馬傳來的消息,此事已妥善處理。”
趙禎聽了,舒了一口氣。邀二人到廳里坐定,這才細細詢問起來。
蕭讓道:“大官人臨走,囑咐我等小心在意景陽鎮。我等幾個不敢怠慢,思來想去,敵暗我明,太過被動。還是要探明景陽鎮動向為好。以此,讓新來得段景住兄弟扮作客商,去景陽鎮里探查了一番。”
“這云天彪果然不曾放下祝家莊仇恨,只是顧及身份,不敢明面上動手。不過他也不是個肯吃虧的,這人從老家風云莊招來了一伙精裝漢子,也偽作客商,正撞上段景住兄弟。悄悄偷聽這些人一言半語,竟是要趁夜蕩平獨龍岡下朱貴的那處酒館。”
“以此我與學究二人聽聞后,集結了各處馬軍,悄悄潛入獨龍岡埋伏,等這些人經過時,馬軍齊出,一舉鏟除了這伙人。想來學究今日就能押解俘虜歸來,到時,一問便知。”
趙禎道:“好險,雖然獨龍岡駐軍不少,那處酒樓雖然也有許多壯丁,到底甲胄不全,若是匆忙遇敵,怕是要折損不少。好在你二人警醒,看來這酒樓也要加強防備才是。”
“正好,我從主世界買來一批藤甲,本想著送去水軍使用,替換皮甲。如此就拿出五十副送到酒樓藏著,一旦有事,也能拖延一二。”
蕭讓笑道:“合該云天彪倒霉,誰想到這伙人正撞著段景住兄弟。不知莊主所說的藤甲是什么?”
趙禎聽了,讓趙元禮取來一副,使一個莊丁穿上,蕭讓走上前看了一番,道:“這藤甲放在酒樓倒也合適,相比皮甲,這藤甲一看就是鄉勇所用。只是我聞著有股桐油味,這甲可是浸泡過桐油?”
趙禎當即把這藤甲如何編織說了一遍,蕭讓聽了道:“怪不得大官人要送去水軍,這甲輕便,入水不沉,防護不輸皮甲,船上水氣大,皮甲上的鉚釘容易生銹,這甲卻是個合適的。唯獨易燃這一條,恐怕水軍中也不能全部用這甲。”
趙禎點了點頭道:“兄弟說的不錯,這藤甲水軍也只少量使用,我想著這藤甲還是用在各處村坊的鄉勇隊里,再就是各處軍營平時也可做操練兵馬,比試武藝之用,最合適的反而是制作藤甲旁牌,以其輕便,尤其是騎兵旁牌最為合適。”
“至于幾種不畏火的藤條,還是要編織藤甲,單獨裝備一軍,若是有人以為火箭可破,讓他吃個大虧。”
裴宣道:“大官人,歷來水戰多用火箭,若真有不畏火的藤甲,不如都給水軍。給步卒不過錦上添花,水軍可是保命的利器,即便不小心掉入水里,靠著其不沉的特性,水卒就多一分生還可能。”
趙禎道:“還是兄弟想的周到,如此這血藤甲造好了就都送去水軍。”
午牌時分,趙禎留蕭讓、裴宣二人一同用飯,席間,蕭讓把這段時日梁山縣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同趙禎說了一遍,直到酉時,吳用押解俘虜回來,方才告一段落。
見了禮,趙禎問道:“學究,可審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