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二擺手:“值當什么,釣這豬婆龍卻是我取巧了。”
“我見這豬婆龍多時不曾有動靜,拿了一粒【人參養榮丹】,涂在餌上,這才引它吃下。”
“那也是好漢本事。”說著,柳大郎又對趙禎道:“大官人,如今這豬婆龍已除去,只是讓釣索傷了上顎,又讓這位好漢震碎了頭顱,龍血一直往外流,小人使桶正接著。若要血流的干凈,非要倒吊起這龍不可。只是如此難免要灑出許多龍血。”
龐毅聽了道:“這有何難。”說著,上前將豬婆龍大嘴合攏,雙手捏著嘴,拖著豬婆龍就走到河堤大樹前,讓人拿來釣索,在豬婆龍后腿處攬了一道,將釣索一端扔過樹杈,一下將豬婆龍倒吊起來,而后將釣索系在樹干上,這個過程,豬婆龍的血半點也不曾流出,更不見龐毅氣喘。
趙禎見了咋舌道:“這般年紀尚且如此大氣力,廉頗在世不過如此。”
眾人聽了,也都喝彩一聲:“老將軍好氣力。”此后都喚龐毅【賽廉頗】。
趁接豬婆龍血的功夫,趙禎等人與龐毅攀談起來。聽聞龐毅如今孤身一人,在山間筑下三間草屋,趙禎當時就邀龐毅到梁山定居:“老將軍身旁無人照料,山居清貧,何不隨我去梁山定居?”
“老夫日常只在山間狩獵,倒也逍遙。況且年邁,還有何用?大官人麾下勇將如云,不差老夫一人。”
趙禎道:“老將軍何必自謙,只這一身氣力,當世幾人能及的上。我那梁山縣,別的不說,各方來投的義氣好漢不少。日常只操練兵馬,習練武藝,豈不快活。況且老將軍一身武藝,就此埋沒,總是可惜。”
“我那里有處新兵營,請了汴京禁軍張教頭操練軍隊,老將軍可去營中做個教頭,平日還能教授幾個入眼的徒弟。戰時,也能統兵臨陣,不負一身所學。”
龐毅聽了道:“既蒙大官人看重,老夫愿去大官人縣里做個教頭,把這一身武藝傳下去。”
說著,邀請趙禎等人去住處稍歇,自己收拾行囊,今日就棄了山上草屋。
趙禎留下陶宗旺、乜恭二人,領著七八個過來的軍士看守豬婆龍。其余人跟隨龐毅往山上走去。
轉過兩個山坡,只見三間矮屋,斜臨江口。龐毅對趙禎道:“大官人,此處就是老夫舍下。“說著,邀眾人一同進去。
推門進去,只見里面院子極其空闊。許多弓矢刀槍、叉鈀棍镋,整齊排在廊下。
屋檐窗前倚著一把厚背薄刃截頭大斫刀,趙禎提了提,約重六十余斤,開口道:“此是老將軍兵刃?“
龐毅綽在手里,舞了個刀花道:“正是老夫貫用的兵器,年輕時,多憑此刀沖鋒陷陣。“
感嘆一番,龐毅進屋,收拾了細軟,連同廊下兵刃,一發讓士卒背下山去。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