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禮罷,趙禎問道:“壯士所來何事?”
曾升拱手道:“相公,小人曾頭市曾升,如今得官家征召,授了歸德執戟長上的官職,此來奉我哥哥將領,邀相公出兵,同攻萊蕪監。”
趙禎聽了故意問道:“我聽聞你兄弟圍攻萊蕪監多日,如今什么情形了?”
“這青州賊枉自好大名勝,卻無一個好漢。搦戰多日,城里青州賊龜縮不出,盡是些軟腳蝦。”
“如何不攻城?”趙禎接著問道。
“萊蕪監山勢陡峭,我等多是馬軍,不便攻城。”曾升道。
“倒也是,我聽史文恭、蘇定二位教頭說起過,你家乃是大金國人,精于騎射。你來此邀我攻萊蕪監,可是打著讓我這里攻城嗎?”趙禎又問。
曾升點了點頭。
李應斥道:“豈有此理。一個小小歸德執戟長上,也敢來指使節度使。”
曾升連忙道:“馬軍攻城著實不便,非是我等不愿。”
見曾升還要說話,趙禎打斷道:“都是為了剿滅青州賊,曾小將軍這話也不無道理。這樣,小將軍且回,明日出兵,先去看看這萊蕪監再議如何?”
曾升走后,一直不曾開口的召忻問道:“相公,這曾頭市幾人只不過是想要保全自家軍士,讓我梁山士卒打頭陣,看相公之意,卻并無不滿。”
趙禎道:“誰說要去攻萊蕪監了。”
“諸位兄弟不曾聽他說,這萊蕪監只是防守城池,并不出城廝殺嗎。如此,我就將這萊蕪監圍上,曾頭市不是馬軍多嗎。讓他繞過萊蕪監,去青州走一遭如何?”
劉慧娘聽了,開口道:“官人是想讓曾頭市禍亂青州?”
趙禎點頭:“禍亂青州,消弱宋江,只是其一。這宋江聽聞官軍殺入青州,必然不會放縱,一場廝殺不可避免。再有,我等圍困萊蕪監,一不用廝殺,二又能牽制宋江一部。朝廷那里也有交代。”
第二日,留下李應、施恩守護新泰,趙禎率部拔營而起。大軍浩浩蕩蕩,直抵萊蕪監城下。
立下營寨,趙禎使人去請曾家諸子前來議事。
大帳里,趙禎看著階下三人,說道:“今日我已看過這萊蕪監,城池堅固,只怕不易攻下。我意在城下立寨,圍困此處。一來,切斷萊蕪監與外界聯系,不使萊蕪監與萊蕪城勾連。二來,我已打聽到青州空虛,我這里會派出馬軍,繞過萊蕪監,去青州腹地殺賊。”
“你等都是曾頭市鄉勇,非是我麾下軍士。昨日與我相約攻城,只是這萊蕪監攻打不易,只怕打下這城,死傷不小,不若與我一同圍城如何?”
為首的曾涂道:“不知相公出動多少馬軍殺入青州?何人統軍?”
趙禎道:“馬軍1500人,分作三隊,潛入青州,能攻城則攻城,能殺賊則殺賊,也無特定目的。旁人你等不識得,指揮使史文恭、都虞侯蘇定二人便是其中一路。”
曾涂聽了道:“昨日就聽五弟說起兩位教頭在相公軍中任職,如今已統領一營軍士,確實比曾頭市好上許多。”
“相公既然要出動馬軍,殺入青州,我家也有3000馬軍,也愿意助相公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