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所料,三縣不費吹灰之力就占了下來。如今三人正接管各縣鄉勇,按照趙禎要求,征召鄉勇入軍。
瑕縣朱仝隨公文更是舉薦一人,言說此人曾任一府通判,才富學博,心靈智巧,善于詞令。江湖上的人也有大半相好。
更兼性情梗直,不肯趨炎附勢,以此家運不辰,門庭多故,家資也淡薄了,流落兗州,一向在府城教授學生謀生。
朱仝往年也曾見過這人,征召鄉勇之時,聽人說起他來,這才親去魏輔梁家中相邀。
魏輔梁見朱仝如此推崇,又時常聽聞趙禎名聲。思慮再三,還是攜家口來了梁山。
趙禎見過信后,使人將魏輔梁請進莊子。
只見這魏輔梁五十余歲,相貌清奇,骨格非凡,不時咳痰,身旁一個年輕人扶著。
見禮后,趙禎問道:“先生如此才學,卻不能任于朝堂,朝廷之過也。今日訪得先生,請先生任一縣令,不知先生可肯屈就。”
魏輔梁聽了,對趙禎道:“相公禮賢下士,江湖聞名。只是我見相公所為,只怕也非愚忠之人。”
趙禎聽了,也不生氣,對魏輔梁道:“孟子曾言:‘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如今青州賊尚未剿滅,朝廷已是要行鳥盡弓藏之策,先生博學,當教我如何應對?”
“況且,我治梁山、沂州等地,輕徭薄賦,不說路不拾遺,卻能讓百姓不至于無田耕種,無屋居住,受凍餓而死。統軍征戰,多次殺敗青州賊。現身居萊州,當知本官所言非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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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輔梁道:“相公所言,句句為真。如今功名富貴,我倒也看得平淡。所可嘆者世事不平,人心顛倒,只管趨財奉勢,不顧曲直是非。我本無意出仕,朱統制以百姓勸我,家中小輩受我牽連,也不能出仕,蹉跎歲月。”
“我如今來見相公,已是有意出一份力。只是我恬退多年,世務生疏,只恐有些不當處,還請相公指派個小去處。”
趙禎聽了,思量一番道:“先生本就做過一府通判,做個知縣更是綽綽有余。兗州如今尚在爭斗,先生久居兗州,必然對兗州關心。只是主官不好在本地任職,就請先生去臨近的中都縣任職如何?”
魏輔梁道:“一切憑相公吩咐。如今我既在相公麾下,先生之稱不敢當。”
趙禎也不矯情,開口道:“即使如此,今后稱魏知縣就是。”
“我見魏知縣有咳痰之癥,可延請郎中看過?”
魏輔梁道:“多曾延請遠近郎中,都不曾緩解,如今已有七八年了。”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