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寨中戰船并不是了解的三百余艘,寨中最多的刀魚船更是不見一艘,一番詢問后得知,這些船都被將官私占,或捕魚,或運貨,夜里才會回來。
聽了這話,阮小二等人潛伏起來,將做生意回來的船只都一一捕獲。
這刀魚船尾闊可分水,面可容貨,底尖可破浪。比起笨重的樓船,入水后如一條魚穿梭暢游。正因如此,這刀魚船才成為將官牟利的工具。
整個刀魚寨,戰船四十余種,除了最多的刀魚船,最多的是樓船、海鶻船、海鰍船、水哨馬船、艨艟五種。
阮小二在信中寫道,自己長在水邊,從不曾見過這等大船。樓船者,船上建樓三重,列女墻戰格,樹幡幟,開弩窗矛冗,外氈革御火,置炮車、擂石、鐵汁,狀如小壘。其長百步,可以奔車馳馬。只可惜,整個登州水軍只有六艘。
連同登州水軍水手士卒,都已送去了沙門島。
至于刀魚寨,并未焚燒,只故意遺留了一些青州賊旗幟。
登州城里,聞聽刀魚寨變故之時,刀魚寨已空無一物。知州只得具文,連同撿到的幾面青州賊旗幟,使人加急送往朝廷。
今日歸寧,趙禎帶著屠俏前往梁山縣城屠隆住處。這處宅院只兩進大小,倒不是趙禎舍不得大宅,而是屠隆只一人居住,才挑了這處。連同雇傭的一個廚娘、兩個伺候的小廝,倒也清靜。
這日,屠隆早早備下了吃食,只等屠俏回門。
三人在堂屋里坐定,說些家長里短。
酒過三巡,屠隆起身,去屋里取出一個箱子,對屠俏道:“這幾日爹爹已去軍器監營生,看到這套姑爺送去的【鎖子梅花甲】,一問才知,卻是要比量你的身材改造,我聽了,要了過來,親自動手。你今日正可試試。”
屠俏聽了,起身接過甲箱,去后頭穿戴了。
但見:金釵插鳳,縷金荷葉盔掩映烏云。鎧甲披銀,鎖子梅花甲光欺瑞雪。
襯得屠俏愈發英武。
“爹爹,這甲又軟又輕,穿著也合身。”
屠隆聽了道:“姑爺心疼你,這才選了這副好甲。今后你在夫家莫要使性子,侍奉夫君,早日生下一兒半女。”
屠俏聽了,紅了臉,也不回話,轉身回了后頭。
屠隆哈哈大笑一陣,與趙禎道:“不想她也有小女兒態。”
三人正吃喝談論著,就見護衛的郁保四,帶著【隱兔】李旺走了進來。
趙禎看到李旺,開口問道:“李旺兄弟,你如何來了?”
李旺道:“相公,酒樓賣唱的女娘見到幾個蹊蹺人,報了官。李云統制讓小人速來傳訊,他帶人正監視著。”
“這幾人如何蹊蹺了?”趙禎問道。
“這幾人雖是行商打扮,頭上卻無半根頭發。賣唱的女娘以為這幾個人必然是喬裝打扮的。我扮作客人,到酒樓里用飯,仔細看過這幾個,虎口、手背都有老繭,必是習武之人。偶有交談,竟用的是番語,多半就是相公要我等留心的番僧。”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