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清楚的,不就是聽調不聽宣嗎。又不是獨一份的,前有十節度,不也如此。更不提西南、西北多少地方都是如此。”魏定國道。
見單廷珪還拿不定主意,魏定國接著道:“兄弟你還猶豫什么,呼延統制、張都監都有戰功在身,如今二人麾下馬軍日日巡守益都城外,只我二人,統帥步卒守寨。上回劫營,青州賊也不開眼,不來我二人寨里,功勞都叫別人立下。如今凌州沒了空缺,與其回去受人白眼,不如趁現在正在招討相公麾下,投靠相公。”
“現如今,京東路,以相公為尊。兄弟擔憂將來朝廷要削弱相公權勢,可也非眼前事。古人有言:火燒到身,各自去掃。蜂蠆入懷,隨即解衣。我兩個如今可還是待罪之身,不投相公,誰還能護持我兩個?”
單廷珪聽了,也不再猶豫,點頭同意。
當下,二人也不遲疑,略一收拾,出了駐扎的營寨,去大營拜見趙禎。
趙禎看著提示,正錯愕間,就見郁保四近前來道:“相公,單、魏二將軍求見。”
“快請。”
不一時,就見郁保四引著單廷珪、魏定國入了大帳,見禮后,趙禎道:“二位將軍何來?可是營中糧草不足?”
魏定國、單廷珪互相看了一眼,魏定國上前一步道:“相公,如今我二人雖還是凌州團練使,卻是待罪之身。兼則凌州曾頭市曾密、曾升兩個如今也做了凌州團練使,已無我二人存身之地。思來想去,我弟兄二人愿投奔相公,謀個出身。”
單廷珪也上前一步,躬身一禮。
趙禎笑道:“我當是什么事,這個不難,如今京東路大半都是我署理,青州賊劫掠后,許多縣鄉到如今,也不曾安穩下來,正需你等這般武將鎮守。待收復青州后,自有用你二人處。”
二人聽了大喜,各自從懷里取出一封書信,對趙禎道:“相公,我二人家眷還在凌州,祈相公取來梁山安置。另有我二人麾下各有五百心腹士卒,家眷都在神頭鄉,請將軍使人一并搬來安置。”
趙禎接過二人手中書信,口中道:“二位兄弟只管放心,你等家眷并神頭鄉眾人,我使人去取來安置。凌州臨近寇州,正可從寇州轉入陽谷地界。你二人以為如何?”
“全憑相公吩咐。”
送走單廷珪、魏定國二人,看著又有兩員地煞星匯聚,趙禎心下高興,對身后的劉慧娘道:“不想還有這一出。”
劉慧娘也笑道:“官人占全了天時地利人和,可不就事事順遂嗎。如今就看彭玘可能說服呼延灼等人,若是順利,官人稱雄京東路指日可待。”
三日后,一直滯留泗水養傷的彭玘趕到軍寨,拜見了趙禎之后,便去了呼延灼所在大營。夜里,呼延灼、韓滔二人巡守歸來后,見了彭玘,二人俱是歡喜。
韓滔道:“兄弟傷勢可都養的好了?”
彭玘拍了拍自己胸膛道:“多虧招討相公使人救治,這才不曾留下后患。如今益都戰事如何了?”
韓滔開口,把益都戰事從頭講了一遍,而后道:“如今青州賊龜縮不出,我等馬軍只能巡守城下,防備青州賊出城。雖然辛苦,卻無多少功勞。”
呼延灼道:“招討相公以火炮轟擊青州賊,也是不欲損傷士卒性命,我等雖然辛苦,后頭還有立功之時。彭玘兄弟趕來,我等又強盛一分,等宋江突圍之時,正好立些功勞。”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