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沖、王進二位將軍,好好的教頭,不也被逼迫的臉刺金印,遠走他鄉?我若是退讓,這些兄弟哪有出路?到那時,朝廷下旨,拆分我等,是順是逆?諸將離心,我等哪有活路。索性叫朝廷知曉,我不欲反叛,卻也不愿附和朝廷。”
眾人聽后,有喜有憂。
不提不在這里的武將,只說廳里這些人。程萬里、劉廣、陳希真、扈成四人,是趙禎姻親,退無可退。只能跟著趙禎一條路走到黑。
蕭讓、裴宣、蔣敬、吳用、朱武、史谷恭、王倫、孫正等人,都是不得志的,如今各個高官厚祿,自然也不愿趙禎勢力分崩離析。
如朱洪基、呂母等人,本不是宋朝之人,對宋朝自沒什么忠誠可言。
公孫勝、喬道清等道人,趙禎對其優撫不少,修行所需財侶法地,從不短缺。又執掌所有道觀典籍,自然心向趙禎。
唯獨孔厚、徐和、徐槐、魏輔梁、徐青娘、汪恭人(陳靈薇)、何沖這等文人,對宋廷還有好感。
這幾人都是治理地方的干將,人雖少,卻最是重要。將來治理地方,離不開這些人出力。
當下,徐和開口問道:“聽相公之意,也不愿與朝廷兵戎相見。若是有朝一日,圣上清醒,除奸佞,振朝綱,相公可還要如此?”
“若真有這一日,六賊盡除,諸兄弟都見用于朝廷,為國出力,我便是攜家眷隨公孫師兄修道也未可知。”
話音剛落,孔厚開口道:“孟子云: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讎。相公自立,也是出于自保。還有什么可辯的,相公在一日,京東路百姓就有一日好日子。我等讀書明理,牧守一方,非是愚忠。相公牧守京東路,好過高封、慕容彥達這等靠著裙帶關系,不問官箴政績,張開兩眼,只喜要錢,貪贓枉法,縱吏虐民,為禍一方的官好的多。”
徐青娘、汪恭人也道:“我兩個也是這般道理。”
見廳里一眾人都不再反對羈靡一事,趙禎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
不同于武將,治理地方若沒了這些人,不知要出多少亂子。
就如李袞所言,每日謹小慎微,十分不痛快不說,地方上從來不缺豪強之人,操縱地方。若是不慎,便成了這些人魚肉鄉里的幫兇。
如今趙禎所占之地,只有梁山州可以管束到鄉里村坊。沂州、兗州小半之地,署理日久,也開始慢慢滲透梁山這一套。
至于密州、鄆州、濰州、萊州、登州以及青州,更是任重道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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