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助紅了臉,說道:“這嫁妝自然是不帶走的,我家大王只要童娘子一人。”
“再者,童娘子與我家大王,情投意合,若不是童貫從中作梗,我家大王才是童家的乘龍快婿。”
“相公當知,童娘子早就委身我家大王。”說著,李助冷笑道。
原來,當初聽了童嬌秀要嫁入梁山,程婉兒就曾與趙禎說過這段孽緣。
童嬌秀要敗壞名聲,選了王慶這個東京有名的浪蕩子弟。這王慶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到底還是叫他得了手。假戲真做,才有了后頭種種。
這事吳用等早就計議過,無論是為了消除朝廷戒心,還是拉攏童貫,這樁婚事絕不能推辭。畢竟趙禎好色之名傳遍天下,如今放著這等一個美人不要,又有許多嫁妝,豈不是所謀甚大。好在是京東路,不比汴京鬧得那般沸沸揚揚。這才有了程婉兒先前那番說辭,只為了遮掩童嬌秀名聲。
趙禎笑道:“前頭便是屬意你家大王,也不過是為了擺脫蔡家那個傻子。如今嫁給我,雖有些委屈,到底是與我家娘子曾是閨中姐妹,如今二人日日做一處,不知多少歡樂。從前種種,早就不記掛在心。”
“再者,我聽聞你家大王全靠他妻族才發跡,他娘子卻是個不容人的,人起他個綽號兒,喚他做【大蟲窩】。似童娘子這般一個小娘,落在她手里,只怕活不過一月。”
李助道:“相公,我家大王甚是鐘情童娘子,若是十萬貫錢財嫌少,便是二十萬貫也能送來,還請相公成全。若得相公成全,從此以后,愿與相公盟誓,共分宋廷。”
趙禎聽了也不惱,轉而說道:“我聽聞朝廷如今正發兵攻打你等,不到一月,你等已丟失宛州。這還只是先鋒宋江一部,若是朝廷大夥軍馬,只怕早打到房州去了。我乃朝廷親封的京東路安撫使,如何能與你等同流合污。”
“相公何必自欺欺人,如今這天下,都言四大寇是山東宋江、河北田虎,淮西王慶、江南方臘,實際上,山東該是相公才是。”
“宋江一伙,成就了相公威名,將相公生生送到八州之主。相公若是朝廷忠臣,我便是膽子再大,也不敢來。我來此雖只兩日,卻聽聞相公又占了濮州、廣濟軍兩處。以此來看,相公心有野望。現如今,朝廷大部軍馬都在外征剿,汴京空虛,相公若是舉義軍,攻汴京,呼應我等。這天下必將翻覆。到那時,我等劃地而治,豈不勝似現在。”李助慷慨陳詞。
趙禎聽了,對李助道:“朝廷雖奸臣當道,讒佞專權,設除濫官污吏,陷害天下百姓。卻不曾虧待我,我如何能反叛朝廷。再者,我如今掌管十州之地,財帛無缺,已是志得意滿。何必再去大動干戈。”
“我不欲反叛朝廷,也不欲與楚王為敵。可要讓我送出嬌妻美妾,卻是萬萬不能的。先生請回,淮西還要先生回去退敵呢。”
李助道:“相公,何必為一小女子,結怨我家大王。”
趙禎聽了,怒道:“怎么,你家大王就不怕與我結怨嗎?若是你家大王有本事,只管叫他領兵來取。”
李助見趙禎動怒,不敢再提。
只得道:“相公息怒,小人不過戲言。相公既然歡喜童娘子,自然不敢再求取童娘子。今日來此,除此之外,卻有大買賣。”
見趙禎仍舊余怒未了的模樣,李助接著道:“聽聞相公這里有【飛天神雷】,我等欲費五萬貫購置圖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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