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廉怒道:“我高家還怕這個梁山小兒?”
孫靜道:“知州,非是怕他。如今他岳父童樞密使領大軍征江南,形勢正好,官家恩寵不斷。太尉自來與童樞密使交好,如今聽聞與梁山起了沖突,稟明天子,特意叫我前來調停。我等一路快馬加鞭,先去梁山,聽聞趙澤已起兵前來高唐州,又馬不停蹄趕來,終究是晚了一步。”
“你也知,柴皇城之事,我等并不占理。如今趙澤這廝又拿你出兵偷襲他大營說事,這可如何是好?”
高廉怒道:“把我縛了,送給梁山,自然能息事寧人。”
“相公說哪里話,你是太尉兄弟,哪里能叫梁山折辱?”孫靜連忙安慰道。
二人又商量一番,相繼回了官廳。
羅戢問詢一番后,雖然高廉說的含糊,羅戢卻明白,這事多半就是梁山趙澤所說。以此,羅戢對孫靜道:“孫副使,你可有主意?”
孫靜道:“羅大人,事情卻也清楚,此事不過是殷天錫一眾,仗勢欺人,造下殺孽。只把殷天錫一眾送去趙安撫相公處置便是。高知州不過是御下不嚴,稟明天子,自有天子下旨申飭。”
羅戢聽了,不禁一愣,心里暗道:這二人避著我不知說了什么,回來就妥協了,難不成把殷天錫掉包了?
當下,羅戢道:“副使說的是。只不知趙安撫相公那里如何說?畢竟,兩方交戰,互有損傷。”
孫靜道:“我等便是來調停兩方爭斗的,自然要再去問過趙安撫相公。”
二人出了城池,又去梁山大營。
見禮后,羅戢開口,將高廉這里條件說了。
吳用上前道:“殷天錫一眾不過是些不成器的東西,如何敢殺死前朝龍子龍孫。必是奉了高廉的命令,才敢如此猖狂。交出殷天錫等人,賠償我等廝殺損耗,卻是不夠。還要叫高廉賠命才成。”
孫靜聽了,不等羅戢開口,連忙道:“高廉是朝廷官吏,不過是御下不嚴,圣上自然有懲處,豈能交給你等。”
趙禎聽了,開口道:“副使雖說的是,卻也叫我為難。那柴皇城我已招募為官,如今性命不保,不能為他報仇,這梁山我還如何治理?若要平息這事,除非,除非···”
見趙禎猶豫,不肯盡說,孫靜道:“安撫相公盡管開口,若能辦到,我與正使必然盡心促成。”
趙禎假裝嘆了口氣道:“太尉與我岳丈向來交好,我也不好逼迫太甚。柴皇城身死,若不聞不問,我也不好交代。若應我三件事便罷,不然,明日起大軍攻城。”
羅戢、孫靜互相看了一眼,還是孫靜開口道:“相公請說,我等必然盡心。”
“殷天錫并其伴當,先行送出,叫我祭奠了柴皇城,此是其一。”趙禎道。
羅戢道:“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這事我代高知州應了。”
“其二,為這事,我出兵征討,又與他廝殺一場,損傷不小。卻要他送金銀糧草犒軍。”
“這也使得。”羅戢道。
“有這兩條,再叫高廉出來與我斗法,若贏了我,此事便休。二位天使以為如何?”趙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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