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龍笑道:“店家忒小看人,我哥哥精通律法,去梁山如何不能做個官人?”
掌柜的道:“這個卻不巧,相公早就下令,各處州府每年都可取秀才,只不過要做官,卻要去梁山參加大考。今年大考早就過了,再想考,卻要等三年。為此,當初不曾參加大考的,都懊惱著呢。這期間,除非有人舉薦,或是有大才,得了相公青睞,才能做官。”
孫定問道:“店家,你這一處腳店,如何也有牛肉發賣?”
掌柜的聽了,笑道:“這算什么,我這里還算少的,聽說梁山府正店,每日都要屠宰一頭大牛。私養的牛屠宰,皮、角等物要上繳官府,再繳納十貫屠宰稅,就能發賣。”
“尋常莊戶自然吃不起,卻也有的是人吃的起不是。再者,梁山養著許多牛騾,耕地不用牛,馬騾也是好的。”
“相公也是草莽出身,知道這宰牛是禁絕不了的,以此課以重稅,吃牛肉的人自然就少了。如今這牛肉的價格都快比得上羊肉了,吃的自然就更少了。”
孫定聽了直點頭,又開口道:“原來如此,看來梁山與別處果然有許多不同。”
掌柜道:“可不是,這還不算什么。最不同的一點卻在軍中。別處軍中多有犯罪刺配的配軍,這里卻不同。家里有軍士的,先分五畝軍田,月俸從不拖欠,都是足額發下,立功受賞不說,年節還有賞賜。如今村中后生,誰不想入軍中。”
“就說李家莊這里,除了村正,還有一員教頭,就是軍中出身。平日教授村中丁壯,兼管捕盜,每年也有五石米麥。今日天晚,明日一早,王教頭還要到我這里看看文簿。”
孫定聽了,正色道:“怪不得我在汴京時聽說,梁山這里,兵精將廣,戰無不勝呢。卻不知這里犯事的如何處置。”
掌柜聽了回道:“自然是發去各處服苦役,只有罪大惡極的才秋后問斬。若是小罪過,本城大獄里服刑,別的就要發去各處礦場勞作。”
聊了許久,張龍、趙虎二人困頓的不行,孫定卻精神起來,見二人困的連連點頭,孫定才結束了談話,上樓歇著去了。
第二日一早,孫定就起身下樓,與掌柜的攀談起來。
二人正聊著,就見一個大漢,背著手走了進來。掌柜見了,招呼道:“王教頭,昨日的文簿都寫好了。”
王教頭聽了,走了過來,一邊翻看,一邊問道:“李掌柜,可有什么可疑的?”
李掌柜聽了,搖頭道:“都是尋常的客人。”說這,指著孫定道:“這個汴京來的客人,也是去梁山府投奔親戚的。”
李教頭抬眼打量孫定,問道:“客人,你卻去投奔誰?”
孫定略一遲疑,說道:“我與【豹子頭】林沖、【青面獸】楊志兩位相識。”
王教頭聽了,開口道:“若是軍中沒變動,楊統制在青州,林統制倒是在梁山。”
“教頭也識得林、楊二位官人?”孫定問道。
王教頭搖頭道:“我在軍中曾見過二位統制。官人既然與二位統制相識,必然也是軍中官將。梁山府有招賢臺,官人可去那里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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