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弼皺著眉頭,暗罵一聲,又使人前去探看。
只聽又是一陣慘叫,不一時,去的七八個人,只跑回來兩個,其中一個,手臂上還帶著弩箭。
聽了二人的話,周弼暗罵了一聲,接連三聲呼哨,眾人留下幾個小嘍啰埋伏在樹林中,其余人都在山林中疾馳,回到山頂大寨。
接下來幾日,鄒潤、鄒淵等人,在獵犬、獅頭鵝警戒下,穩步向前逼近。
山上的周弼、毛襲二人也不是不想阻攔,使人下山騷擾了幾次,不但不曾殺傷梁國軍士,還叫解珍、解寶二人埋伏了幾陣,連毛襲都被射了一箭。
如此,山寨里小嘍啰更加不敢下山騷擾,只能看著鄒潤幾人,帶著軍士伐木。
只十余日功夫,就砍伐出一條闊十步,直逼山腰上頭道關墻。
毛襲后背中了一箭,雖然拔除了箭頭,上了傷藥,這幾日,也只勉強能下地走動。
周弼也沒人商量,每日在山寨里只能眼睜睜看梁國軍士向前推進。
三日前,周弼不甘心,率二百人下山劫營,卻反叫埋伏在樹林中的解珍大殺了一陣。
見無機可乘,周弼也死了心,每日只躲在寨中飲酒,只盼著一月之期趕快過去。
三日后,梁國軍士終于打通了道路,直抵頭道關墻下立寨。
山寨里,毛襲帶傷找到周弼。
周弼見了,連忙扶著毛襲坐下,埋怨道:“兄弟有傷在身,何必過來?有事叫我一聲便是。”
毛襲擔憂的說道:“哥哥,如今這局面,山寨不見得能守下來。”
周弼聽了,點頭道:“兄弟說的我自然知道。我早就使人把山寨里大半財貨、糧食,運去后山密庫里存放。若是抵擋不住,我等就散入山林中,等梁國軍士撤走就是。”
毛襲嘆了口氣,說道:“哥哥,這回可不比以往。”
“往常,我等不敵的時候也不少,見了我等這里地勢,莽撞的沖入林子里,叫我等暗算了。謹慎的也不過是山下搦戰。放火燒山的也有,卻都不能如這伙人這般防護的周全。”
“如今我等即便能撤往后山,看這伙人行事,只怕也不見得安全。”
說完這一大段話,毛襲已是氣喘吁吁。
周弼聽了,拍了拍自己的腦后勺,開口道:“兄弟,我等什么時候碰到過這等步步為營的。樹林中,又有獵狗、大鵝警戒,實在靠近不得。兄弟可有主意?”
毛襲喘息著道:“哥哥,我二人在此處雖然逍遙自在,卻也無趣的緊。這回碰到了對手,不如與他光明正大斗上一場。贏了,正能提振士氣,如此還能守住三關大寨。”
“若是輸了,也不必多說,降了就是。”
說完,毛襲盯著周弼看去。
周弼沉吟片刻道:“兄弟,投靠大勢力,我等也不是沒想過,如今要降順下頭這個從不曾聽過的梁國趙禎,我卻不甘心。”
“哥哥,反過來想,正是因為梁國是個小勢力,我等才有出頭之日。”
聽了毛襲這話,周弼起身,來回踱步,片刻后道:“好,那就試試。”
說著,就要取開山斧下山。
毛襲見了,連忙阻住。
“哥哥,你今日飲酒了,且使人下山遞上戰書,約定明日斗將,也能看對面心意。”
當下,周弼使人寫了戰書,又使兩個膽大的小嘍啰從關墻上順下來,去梁國軍營下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