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國,眼看三月二十八日臨近,姬萱等人還不曾回來。姬清婉等人也就不再多等,起身前去看相撲爭跤。
泰岳廟會,奉符一下子涌入了大量前來燒香還愿做生意的,貨藥、賣卦、喝故衣、探博、飲食、剃剪、紙書、令曲之類,滿大街都是。一時間,人潮涌動,為此,蕭讓連宵禁都解了。奉符一下子又恢復了往昔熱鬧模樣。
當初泰岳廟會興盛之時,此地還曾為州治,稱泰安州。趙禎占據此地之后,將其并入兗州。如今此地仍舊沿用神宗時舊稱奉符縣。
一直到二十八日,姬清婉、程婉兒、李清照等人都去殿門外月臺上觀看,青鳶衛四都環繞,外圍又有【險道神】郁保四率領錦衣親隨五百。
知州蕭讓、兵馬統制董平并燕青、焦挺、曹鐵凜、黑四姐等人,卻在獻臺上坐了。獻臺前后,又有皂衣公吏環立七八十對。這日燒香的人,真乃壓肩疊背,偌大一個東岳廟,一涌便滿了,連屋脊梁上都是看的人。
早就扎縛起的山棚,都是金銀器皿,錦繡緞匹。門外還拴著三匹全副鞍轡的駿馬。
獻臺上一聲鑼響,把臺下吵嚷的眾人目光都吸引到臺上。
焦挺上前喝道:“某乃【沒面目】焦挺,往年曾在此處掀翻【擎天柱】任原。如今是梁國親軍步軍驍將團練使。今年國主重開廟會,相撲獻圣,有臂力雄厚者,皆可入軍中為將。拔得頭籌者,除了架子上這些利物,國主召見,還有官職賞賜。有來爭跤的嗎?”
話音剛落,就有人高喊:“我來。”
不一時,就上來二三十人。
焦挺見了,回頭問蕭讓道:“知州相公,這卻如何行事?”
蕭讓道:“叫人寫下名字,放入箱中,依次從其中取出兩個紙團,就是一對。輸者下臺,贏者等候下一輪,決出名次。”
十數對人相撲爭勝,看的臺下看撲的人大聲呼喝,從早到晚,不曾停歇。
有那頭腦伶俐的,蒸了好大饅頭、煮的熱水,牛羊肉酒水挑了送上來,吆喝一聲,就被買空,高興的一眾小販也是開懷大笑。
一直到酉牌時分,才決出勝負。
【撞倒山】劉子路、【鐵板踏】宋金剛、段急快三人就是頭三名。
蕭讓召三人上前,分了利物,而后問道:“你等三人可敢與這三人撲一場?”
【撞倒山】劉子路道:“相公,不知有什么道理?”
蕭讓道:“三位壯士,若是有意在梁國謀個一官半職,便來比試,能勝過曹鐵凜,可做個提轄,若是能勝過【沒面目】焦挺、【浪子】燕青的,可做個團練使。”
【鐵板踏】宋金剛問道:“當真?”
焦挺道:“國主金口玉言,還能作假?”
段急快道:“小人只會相撲,槍棒功夫卻不拿手,只怕去軍中也無用武之地。”
焦挺指著曹鐵凜,哈哈笑道:“這個曹鐵凜兄弟你等也當聽過,也不擅槍棒,如今卻也經營著一處瓦肆,身上兼著巡防使的職位,教授許多徒弟廝撲,身份與一縣縣尉相當。”
“我記得你,當年與任原比試,你在我之前。國主也曾使我等尋你,可惜,當日亂的很,一時尋不到兄弟,我等只得走了。”焦挺指著段急快道。
段急快當先開口道:“早就有心投奔,可惜當日落敗,無言來見。”
“今日正是時候。國主有意要參照宋國朝廷,設立內等子。你等幾個或許能在其中做個管押、十將、教頭。便是你等徒弟,若是忠心,也能撥入禁衛。”
【撞倒山】劉子路、【鐵板踏】宋金剛兩人聽了,也連忙開口道:“既是如此,我等也愿投靠國主。”
蕭讓道:“好。你等可要從這三人中挑人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