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事的回首中,不知不覺肖岷進入了夢中,夢里他被借貸公司電話催討,要他還款的數額根本就不是當初的15萬,利息加違約金一共有30多萬了。
他在電話里不斷的向對方哀求,最后無奈放下電話后他就和蔣棠商量,讓她把手里那存下的幾萬先還借款公司,蔣棠不同意,生氣的摔門而去。
夢中場景又忽然轉到三年前,他在自己的團隊群里給他布道的下級先鋒打氣,因為小白太多,都承受不了這兩三年的時間磨練,很多人氣餒的開始懷疑pi。
突然有人在群里轉發了一條消息,消息稱項目方老尼因違反該國法律,正在被有關部門審查,原定的明年6.28開始易貨是不可能了,這條消息猶如一塊寒冰扔進開水鍋里,一下就炸了,那些意志不堅定的小白紛紛吶喊要卸載…
肖岷也被這消息炸的猶如晴天霹靂,他感覺心臟一陣翻轉,差點吐出一口血來。
這樣的情緒波動,讓夢中的肖岷一下驚醒過來,當他醒來意識到這是在做夢時,手還捂著前胸,他回想一下,剛才夢中的情景,都是曾經真實發生的事情,只是在夢景中又回顧了一遍。
肖岷再也睡不著了,但他沒有手機,不知道現在已經是什么時間,他又平靜的躺了一會兒,感覺睡不著躺著實在難受,就悄悄爬起來掀開窗簾向外看,窗外天空已朦朧發亮,東方泛起了魚肚白。
他不敢打擾身邊媽媽的睡眠,輕輕地穿好衣服下了炕,然后躡手躡腳的推開房門來到了院中,他深吸了一口早晨的空氣,活動一下身體就走出大門外。
他想感受一下這個鄉村早晨的氣息,好轉移平息一下剛才夢中的驚愕,他順著姐姐家門前的街巷漫無目的的走起來,引來了村犬陣陣的晨吠。
早晨7點多,肖岷和姐姐一家吃過飯后,姐夫先行趕往鄰鎮上班,臨走時他還對肖岷說:“你的事趕緊辦吧!過幾天我再回來,到時候一定幫我下載那個。”
肖岷滿口答應著把姐夫打發走了,他又安慰了媽媽幾句讓她在家等著,說自己進縣城要辦事,然后就讓姐姐給他找一個背包,他把那舊手機塞到背包里跨上就走了,姐姐把她送到大門外,又塞給他一些零錢讓他坐車用,告訴他還要去昨天下車那個診所等車。
肖岷順著村街道向東面走,經過了十幾家農戶門前后,就來到了那條河邊,他大步流星上了那座石橋,經過30多米橋上路段來到了橋東,奔那個診所走去。
這個診所不知是從什么時開始,就被默認為鹿璟村的汽車站點了,診所門前早早的就有3個人在等車了,肖岷也走過去站在他們身邊。
等車的都是鹿璟村的村民,其中有一個人一歪頭看到了肖岷,“誒?你不是陣紹福他小舅子嗎?前幾年我去你姐夫家見過你幾次。”
肖岷看這個人也有些面熟,但不記得叫什么名字,他朝這個人笑著點點頭說:“是的,我看你也面熟,就是不記得你是誰家的了。”
“我是你姐夫家后趟街的,現在承包你姐夫家地種呢,村里人都叫我劉三哥。”
這個劉三哥自來熟的自我介紹。
還沒等肖岷回話這劉三哥又突然張口,“我聽說你不是進…”他話說到這兒又嘎然而止,頓時自己覺得這話有些不妥。
肖岷知道他下面沒說出來的話是什么,他索性選擇忽略,不過他還是選擇誠實的點了點頭,“嗯,出來了。”
劉三哥也沒再問什么,就和旁邊的村民搭話又聊起來。
就在客車還有幾分鐘就要到來時,那個診所的門開了,一個打扮入時的姑娘走了出來,她上身穿一件紫色百搭瘦短的女裝,下身配著藕色白花的裙子,一雙半高跟鞋蹬在腳下,胳膊上挎著一個精美的皮包。
她邁著優美的步伐也向這群人走來,那個劉三哥扭頭看到了她,滿臉堆笑的主動搭話,“魏玲啊!你也要去縣城嗎?”
“嗯,診所里缺藥了,我去縣城進點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