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流輕笑道:
“也算是有意思。”
“輕忽性命,頑固不化,倒是讓我想起一位眼高于頂的故人。”
“他要是目睹工造司這片狼藉,怕是會大笑仙舟人無能。”
“什么話!”彥卿不滿道:
“工造司的匠人們面對險境,珍惜生命等待云騎又有什么不對?”
“呵……”鏡流冷笑一聲:
“既然如此,危難時刻云騎又在哪里?我聽說拯救此處的,可是一行化外旅客。”
彥卿堅持道:
“羅浮洞天廣大……再加上之前又不少部隊出發配合曜青征伐,云騎也是手尾難顧,哪來那么多人手到處駐扎?!”
(“臥槽,配合曜青征戰?”)
(“我還以為羅浮的云騎真就這么多人……”)
(“那這星核爆發的真是太不巧了,趕著人家調兵曜青的時候出現。”)
(“話說,素裳是不是曜青的來著。”)
鏡流見彥卿如此的不服氣,便打趣道:
“小弟弟,不如再來一次上回的比試如何?我讓瞧瞧你引以為傲的劍術又有幾分進展。”
“你只是想借我的手,把這兒打掃打掃吧?”彥卿雙手叉腰,無語道:
“一個自首的犯人,還真是會使喚人。”
“呵……怎么,不敢了?”
“廢話少說,你就說怎么比吧!”
鏡流看向前方,笑道:
“這次由你先行,我們在造化洪爐處碰頭。”
“哼。”彥卿應了一聲,掏出長劍就朝著前面的魔陰身士卒沖去。
見他跑遠,一直沉默不語的丹恒開口道:
“你特意支走那個孩子,有何目的?”
“不為別的。”
鏡流微微偏頭,看向丹恒:
“你我也許久沒有比試過了。”
“……”
丹恒后退半步,不由警惕了起來。
“鏡流姑娘,我并不打算同你動手。”
見丹恒的模樣,鏡流只是輕聲一笑。
“我也沒要求你把槍指向我,這兒的孽物不夠你出手嗎?”
“這……”
“倒是可以。”
見丹恒和鏡流又沖了出去,后面那兩名云騎則是糾結了起來。
“誒,那個小朋友已經走遠了,我們不跟他嗎?”左邊的那名云騎詢問道。
“跟他干嘛?”右邊的云騎對彥卿嗤之以鼻:
“就他那玩意,怎么跟我們前面的倆人比,快走快走……”
兩名云騎隨后跟上。
前方,鏡流與丹恒正在協同作戰。
劍光與槍影相互交織。
伴隨著一只只倒下的怪物,鏡流持劍笑道:
“即便是轉世之身,你的一招一式卻與那人并無不同。”
“你施展這些動作,就像你從未忘卻……”
兩人一路前行,凡是走過之處,孽物皆被清除。
后邊的兩名云騎也是緊緊跟上。
鏡流一邊將劍鋒刺入怪物的胸膛,一邊看著丹恒:
“這桿槍,依舊認得你這個主人。”
“飲月,還記得為你打造它的人嗎?”
丹恒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