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三人交談的景象漸漸淡去,昔漣站在顏歡身邊,用她清脆的聲音,解釋道:
“光歷3960年,刻律德菈以出征法吉娜為由,獻祭五百名黃金裔的性命,完成[律法]的試煉。”
“這一慘劇震動了整個翁法羅斯,畢竟當初能一次性拿出五百名黃金裔,這本身就是一個令人驚訝的數字……”
“在你被來古士放逐后,[金織]阿格萊雅女士接過了統領的職責,人類的反抗,在搖搖欲墜中艱難地開始了……”
昔漣領著顏歡,緩緩走下平臺,來到云石天宮外圍的一片巨大廣場上。
這里曾是圣城最繁華的地帶之一,如今卻遍布著戰斗留下的瘡痍。
記憶的虛影再度浮現,這一次的景象更加慘烈。
只見阿格萊雅渾身浴血,她虛弱地單膝跪倒在地,用一柄細劍支撐著身體。
而來古士,那金屬構筑的身影,正漠然地站在她的身前,居高臨下。
他傲慢的聲音在死寂的廣場上回蕩:
“[永恒圣城]…其永恒何以企及詩篇所述。”
來古士環顧著化為廢墟的云石天宮,電子眼中毫無波瀾。
“云石天宮淪為廢墟,無數凡人因你們無謂的頑抗而白白喪生。”
“是時候看清拒絕的代價了,現在,重新回答我的問題……”
他冰冷的視線落在奄奄一息的阿格萊雅身上,沉聲道:
“刻法勒的火種,身在何處?”
聞言,阿格萊雅艱難地抬起頭,染血的臉龐上,那雙眼睛卻依舊燃燒著不屈的火焰。
她扯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你覺得將圣城夷為平地,用恐懼浸透每一寸土地,就可以找到它么?你只能徒然落得一身塵灰……”
“別忘記,出于[律法]的約束…你也無法親手殺死預言中的黃金裔。”
來古士輕輕搖頭,仿佛在糾正一個微不足道的錯誤,“我從未否認這點。”
他隨意地揮了揮手。
頓時,幾名眼神狠厲、手持猙獰屠刀的拉冬戰士,緩緩從陰影中圍了過來。
他們的目光死死鎖定在阿格萊雅和旁邊另一個身影上。
“所以,我只能寄希望于翁法羅斯的這些虔誠的公民。”
來古士的聲音帶著一種殘酷的譏諷:
“希望他們能在各位的哀嚎與痛苦聲中,為我獻上我想要的答案。”
他張開雙手,如同宣告一場獻祭。
“接下來,鄙人要將諸位的胸膛一一剖開,用你們滾燙的金色神血,為這些迷途的羔羊施以最后的洗禮。”
他的語氣依舊平靜,卻比任何咆哮都更令人膽寒。
“請容我先行致歉——就從你開始吧,昏盲的[金織]女士。”
見狀,同樣身受重傷、倚靠在斷墻邊的遐蝶,用盡力氣掙扎著擋在阿格萊雅面前。
“這里交給我,阿格萊雅女士,快離開…活下去。”
“不。”阿格萊雅緩緩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