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尊之道、之法、之術,在南奕看來,基本都圍繞著“秩序再分配”這一概念。
既是與“秩序”有關,南奕身為穿越者,代表著新的秩序,于明尊眼中,自然可以看作是新的火種。
而顧永擇,也正是在意識到內力存在后,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明尊所求之火種,非在書院,而在南奕。
終于想通此中關節的南奕,默然無語,感到一陣壓力落在了肩頭。
從顧永擇臨終之言中,南奕輕易猜出,因龍氣法禁之故,不少永恒明火教玄階修士并未入城,只在城外壓陣,讓顧永擇嘗試于南天城中謀奪火種。
雖說顧永擇誤以為所謂火種指的是瀛州島至寶,不僅自身被陶知命教做人,還叫南奕看了好一陣熱鬧。
但機緣巧合,亦或許是在明尊暗中引導之下,顧永擇終究還是碰到了南奕,進而明悟南奕才是明尊所求之火種。
等消息傳出去,城外一眾玄階修士,自會盯上南奕。
相較于強闖無相書院,收拾一個養氣修士,實在是再簡單不過。
南奕頗感壓力巨大。
他目光閃爍,暗自思道:陸少煌會否瞞下消息,嘗試獨自找他麻煩?
不過此念剛起,南奕便自否了:如果陸少煌沒見著他暴打顧永擇一幕,說不定還會自恃修為,想著獨自行動。
但陸少煌親見顧永擇被自己暴打,又受顧永擇臨終所托,多半不會瞞下消息。
南奕絕了僥幸心思,輕輕嘆氣。
不管怎么說,接下來都得時刻假想有多位玄階修士欲行不軌,絕不能大意。
不過事已至此,再糾結也不會改變什么。
南奕收回憂心,繼續盤點當下。
「永恒明火訣」,他不敢修,也不會修。
但并不意味著「永恒明火訣」無用。
他可以參悟其法理,嘗試化用。
并非是嘗試以無相源炁化用出永恒明火之效,而是以「全愈」天賦為基,補全「全愈」,如同將「無相小解」融入「洞真」一般。
「全愈」天賦之覺醒,既源自南奕前世癌癥之特質,亦多少受著永恒明火幾分影響,講究損不足以奉有余,奪造化以全自身。
相較永恒明火,異曲同工是談不上,但兩者法理,確有幾分相似,或可參考補全。
此外,除去截胡的部分饋贈外,顧永擇還留下了兩物。
分別是一塊南奕居然無法解析的血晶,以及一塊馬牌。
南奕看了一下,馬牌是件一次性詭器,可在靈境召喚一匹詭靈寶馬。再許以某些特殊貨幣,便可乘坐寶馬穿越不同靈境,包括從詭靈境,穿越到其他地界的元靈境,進而回返現世。
由此來看,血晶應該便是可在靈境使用的某種貨幣。
南奕收下血晶與馬牌,確認無所遺漏后,開始尋思,接下來,該向郡府如何交代、交代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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