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行默然:難怪書院開學,自己一見南奕便有些來氣;想來,或是源于冥冥之中的心血感應。
而楚天行在坊市里與人起糾紛之事,楚狂生亦是知曉。
<divclass="contentadv">他雖放養楚天行,基本不給楚天行太多幫助,培養其道途獨行之心,但一直都有暗中關注楚天行每日經歷。
見楚天行瞳孔猛縮,楚狂生暗吸一口氣,故作淡然道:
“南奕此子確有古怪,竟能入陶師兄法眼。其文畫雙修,小小年紀便已著書刊報,邀名聚望,非比尋常。但其似喜博名,愛出風頭,雖成烈火烹油勢,煊赫一時,卻非是長久計,易生貪功冒進之憂。行兒你穩扎穩打,按自己步伐修行即可,不必非得與他爭個高下。”
“孩兒知道。”楚天行沉聲。
看出楚天行多少還有些口服心不服,楚狂生卻也不好再說什么,只是接道:“再有十年,為父將卸任突破。屆時,你若是能接住郡守一職,于官場積累名望,養氣修行,便是后來居上反超南奕,也不無可能。”
當官牧民,方是此世仙門修士,于煉精化氣境修行之正道。
畢竟,文壇成名,未必能征服多少讀者身心。
可凡間百姓,萬千年來受王朝教化,早已習慣頭上有官員,身心皆順服。
只要當官,就能牧民。
楚天行聞言,面上順從地輕輕點頭。
然后,楚狂生不再分心,也不再繼續推算南奕,轉為推算顧永擇。
永恒明火教,尚有不少玄階修士在城外壓陣,屏蔽天機,既不讓南天城動靜往外傳,也是護住顧永擇,不讓顧永擇底細與躲藏方位等,被人推算清楚。
但收到具體消息后,楚狂生若只是立足南奕所說,推算顧永擇是否確實身隕,卻是不受影響。
他稍加推算,確認顧永擇已死,眼下還被城外魔修護住跟腳、屏蔽天機的,只剩幾位黃階魔修,如陸少煌。
然而,越是確認顧永擇死訊,楚狂生便越是疑惑。
南奕,究竟靠何手段反殺顧永擇?這種手段又能否復用?如果逼急了南奕,是否自己也會敵不過南奕?
楚狂生微生忌憚,即便心中愈發好奇與疑惑,卻也只能耐心等著南奕來找他。
…………
卻說南奕適才,正與郭來簡單交代吩咐。
忽覺「莫測戒」發熱,南奕不假思索,動用詭器之力,直接破去卜算。
他此前之所以在賈維豐等人面前「邀名于世」,就是為了留有一次「欺天莫測」在手。
南奕不知陸少煌忙著閉關,根本來不及往外傳話,也沒想到會是郡守在行推算。
他還道果然是有永恒明火教修士在推算他,當即毫不客氣地破去其法。
南奕繼續交代郭來。
雖然郭來被打暈的有點早,不知后續詳情,卻也是知道南奕展開「萬法禁行」一事。
南奕讓郭來先守秘,啥也莫說,然后道:
“具體我是以何手段反殺魔修,后續不久當公開。屆時,我或許會另有安排麻煩郭老。至于眼下,我卻得先回趟書店,找師兄商量。”
郭來連連點頭。
他愈發覺得做南奕護道卒不虧。
南奕表現越強,就意味著南奕修為反超他那天會越早。
只要等到南奕筑基,有著南奕護法,郭來便終于敢跟著破境筑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