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奕心中一動,繼續追問:“公冶青天死前,說我與斗府月宰相像。你可知,在公冶青天眼中,我與斗府月宰,究竟相像在何處?”
「人言紙」小心翼翼地寫:【我只是玄階詭器,怎敢妄議月宰……】
“所以,我問的是,在公冶青天眼中。”南奕面不改色,強調道。
猶豫片刻,「人言紙」說:【我回答問題,需要人供奉紙張,也就是人皮紙才行。】
南奕再次瞇眼:“公冶青天出手大方,又不將人命放在眼中。在他手下,你肯定敲了不少油水,足夠回答我的問題。”
「人言紙」保持沉默,不再顯現字跡,顯然是不想被南奕白嫖。
南奕呵了一聲:“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這次不讓我滿意,也就不必有下次了。”
身懷「洞真」,背負戒律下,南奕說的是心里話。
使用詭器有代價,可以理解。
但他絕不會慣著詭器。
在他看來,如果做不到駕馭詭器,反被詭器駕馭,不如毀掉。
所以,從杜元甫處奪來的「鑲金運鐲」,南奕并不打算自用,只等以后有機會,賣掉換錢,或以物易物。
這還是因為,「鑲金運鐲」基本威脅不到南奕,南奕才想著,若實在換不了東西,就干脆換錢。
至于「人言紙」,可以探知南奕情報,南奕便不想外售,只想毀掉。
反正是憑空得的詭器,就算毀了,南奕也不心疼。
等陶知命破境筑基,南奕相信,不管是將「人言紙」交給陶師兄,還是直接毀掉「人言紙」,都不是問題。
「人言紙」麻了。
它感知得到南奕是在說真話,頓時被不按套路出牌的南奕給震住了。
不得已,「人言紙」強忍憋屈,寫道:
【今天就當是開業酬賓了,但下次一定要給!】
正如南奕所說,它敲了公冶青天不少油水,短時間內倒也不缺人皮紙。
但南奕要是一直白嫖,與毀了它沒有區別。
南奕不置可否,說:“前提是你讓我滿意,留你到下次使用。”
「人言紙」屈服,開始顯現字跡。
不過這一次,它非是一口氣顯現數行文字,而是只顯示一個字,快速變化。
但以修士目力,南奕仍舊將每個字都看在眼里,繼而在腦中組成一句話。
【在公冶青天眼中,斗府月宰乃是九虛命格,無因無果,自成因果;而你,雖不是九虛命格,卻與斗府月宰有著八分相像。】
九虛命格?
南奕不知何為九虛命格。
但他突然心生猜測:或許,斗府月宰,也是穿越者。
只不過,斗府月宰很可能是身穿,而他只是魂穿,所以才與斗府月宰九虛命格,只有八分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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