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狀態確實極差,只得歉然道:“還請道友見諒,我從靈境之中狼狽逃回,身染恐怖霉運,時刻不敢松懈,全靠破財消災才堪堪化去霉運。”
“此時心神疲乏,恐難與道友相談。不若道友先去別處候上一候,容我休憩半日,再來會上道友?”
“好說好說。”南奕和善笑道,“我就在這脈樓中候上半日,等蘇道友恢復心神之力后,找脈樓之人叫上我即可。”
“多謝道友體諒。還請道友留個名姓,我屆時好來尋你。”
“在下南奕,無相弟子。”南奕言簡意賅地報了姓名,隨后便暫時告辭,從天華閣中離開,等待蘇光恢復狀態。
蘇光身染恐怖霉運,當真是喝涼水都塞牙,根本不敢有絲毫松懈,連睡都不敢睡,提心吊膽地趕回離京城脈樓,第一時間借助破財消災的形式化解霉運。
強撐數日下,其心神困乏至極,很難再與人正常相談。
面對蘇光表示她欲休憩半日,南奕自然識趣告退。
不過出了天華閣后,南奕不加掩飾,直接便趕去了天夏居。
打從裘長生不得不取出洛家金色令牌才能登上五樓的那一刻起,其與南奕關系,便已注定會暴露。
所以南奕打算抵押詭器賒欠錢財時,脈樓直接免了這一走過場的環節,叫南奕隨意預支籌碼。
而知道脈樓已然查清裘長生來路,南奕眼下得了空閑,也就直接到了天夏居,與裘長生匯合。
在還掉預支籌碼所欠錢財后,南奕身家,仍舊膨脹了四十余倍,抵至一千八百三十六金元,稱得上乍然暴富。
法財侶地中,修行資財,一直是南奕薄弱環節。
靠著售賣九花玉露丸,南奕近半年來,勉強攢了四五千銀元,折算也就四十余金元。這點錢,大概夠買一件黃階中品詭器。考慮到只是南奕白手起家近半年收益,其實不算少。
可南奕當下,卻已是蛻凡修為,對應黃階上品。
這點身家,就著實趕不上趟了。
固然有他道行精進太快,攢錢時間太短的緣故,但身家太少終是底氣不足,真要遇到需求之物,根本買不下來。
所以知曉蘇光身染霉運,連賭連輸后,南奕心中動念,生出計較,一邊讓本體陪著蘇光連輸,混個臉熟先;一邊讓分身反向投注,賺點快錢。
反正蘇光破財只為消災,究竟輸給誰并不重要。南奕借機操作,即便之后讓蘇光知曉了詳情,也談不上得罪,至多讓其略覺膈應。
盤清收獲后,雅間侍女表示,脈樓之主有請。
南奕將諸多金元及二十六條餋王收下,并將裘長生收入體內繼續合體,接著便在侍女引領下,來到脈樓七樓。
到了七樓,沒了諸多琉璃燈飾,看起來倒是有幾分返璞歸真的感覺,像是尋常樓閣,而非賽博片場。
不過這個時候,南奕已經不敢小瞧脈樓。
在脈樓中待了四天三夜后,依靠「洞真」天賦的被動解析之力,南奕恍然發現,整個脈樓,本身便是一件道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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