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象棋規則中,將帥不能對兵卒動手,南奕即便沒有武器,也有自信反殺黑棋戰卒。
就算他受限規則不能還手反擊,只在方寸之間躲閃,也足以應付。
一言以蔽之,沒法直接開熱武器的掛,南奕便只好開真氣武道的掛。
然而,南奕所作所為,總是不在鼠頭鴨信息庫中,頓時便叫鼠頭鴨有些傻眼,再一次陷入卡機。
鼠頭鴨只動用一枚棋子召喚戰卒,是謹慎起見,只想試探南奕反制手段。
結果南奕憑借本身身手,便能叫戰卒連他衣服都摸不著,登時便讓鼠頭鴨虧了一枚棋子。
如果鼠頭鴨是真實存在之生靈,定會怒斥南奕作弊,根本沒有按弈棋規則老實弈棋。
但他終究只是負屃法理衍化的試煉之幻靈,只知道照規則分析局勢,卻不知面對開掛選手,舉報才是王道。
基于存在必合理的思考邏輯,鼠頭鴨放棄理解南奕究竟是如何做到。
他只明確意識到一件事:稀里糊涂間,他已虧了一枚棋子。
接下來,不管鼠頭鴨動用幾枚棋子,南奕都能以多一枚棋子進行組合召喚,有著更大的操作空間。
更甚者,如果南奕還能在不進行召喚的情況下躲避黑棋進攻,借機積攢更多棋子,將直接注定鼠頭鴨會以失敗告終。
念及此,鼠頭鴨認為,他必須爭取畢其功于一役,不給南奕拖時間發育的機會。
所以,鼠頭鴨咬牙,直接以剩余所有黑棋棋子,即兩車兩炮兩士一象四卒,同時進行組合召喚。
他拜士為將,點卒成伍,以拖著炮車的象車運載隊伍。
具體來說就是,在組合棋子進行頂格召喚下,象車能運載多少戰卒,便能召喚出多少戰卒,不再受黑卒棋子數量限制。
很顯然,鼠頭鴨的思路是,如果只有一個戰卒進攻,會被南奕從容躲閃,那就直接拉滿人數,不給南奕躲閃空間。
至于炮車,在南海妖魔暫未接入蒸汽時代新技術以更新信息庫的當下,鼠頭鴨召喚的炮車,其實更像是是投石機。
由于存在友軍免傷機制,即便匯聚成伍的諸多戰卒正在圍殺南奕,投石機也可以肆無忌憚地瞄準南奕開炮。
感覺南奕一舉一動超乎常理的鼠頭鴨,認定局勢出現失控的第一時間,便果斷選擇了傾盡全力、賭上一切。
南奕見狀,也只有跟著梭哈,將余下的紅棋棋子全數用掉,組合召喚。
他以車、馬、炮、相,召喚配備瞄準系統與自動裝彈機的坦克;
再以炮、兵、相,召喚可以花式鎖敵開炮的火炮手;
然后以三喻多,三枚紅兵即可召喚大量彈藥;
余下一兵,化作駕駛員,正好讓坦克可以邊移動邊開炮,不做活靶子;
最后一枚紅仕棋子,則拜作軍官,作為坦克車長,負責指揮作戰。
當象車載著數百黑棋戰卒進入戰場時,一輛紅色涂裝的坦克,同樣從靈境邊緣駛出。
南奕腳下一蹬,甩掉正與他糾纏的戰卒,猛地竄到紅色坦克旁,飛速鉆進了坦克之中。
然后,面對黑壓壓一片的黑棋戰卒,紅色坦克轟然開炮,爆發出鼠頭鴨難以理解的凡階之威,摧枯拉朽。
正待發起沖鋒的黑棋戰卒,還沒來得及靠近坦克,便體會到來自藍星的炮火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