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擂臺旁,還得安排醫官負責給受傷武者及時止血療傷。
而這些醫官的安排,由農部本草司統籌負責。
所以,農部同樣表態支持,口稱陛下圣明。
如此一來,武部、禮部、吏部、工部、商部、農部,一共六票支持,朝議自是順利通過,只等離皇擬旨下詔。
但離皇這時,卻是看向按照官身默默站在后排的南奕。
“依大離律,武舉限制修士參與。不然寡人倒是不介意南卿參加武舉,拿下武狀元之名。”
“但為免武舉選出的武狀元性情驕狂、目中無人,寡人欲讓武狀元屆時與南卿切磋一二,開開眼界。”
“不知南卿,可有異議?”
南奕心里這會兒,可謂是有一肚子的牢騷不吐不快。
他被離皇點名,不得不參加今日的大朝會。
起一大早倒是沒啥,但大朝會又不止一項朝議,南奕被迫聽了好些與他不相關的事情——尤其某些事,并未提前達成一致意見,壓根就是兩方人馬在太和殿內互相爭辯,一堆廢話。
然后,好不容易捱到武舉一事進行朝議。
南奕只是區區從八品的文部參知,壓根沒有主動在太和殿內出列發言的資格,只能看著離皇跟六部官員默契十足地商議討論,各種安排。
換言之,對于是否要以真氣武道的名義來重開武舉,身為奕武領袖的南奕,只能干看著,整得就跟夫目前犯一樣。
結果,臨到最后,離皇居然拋了個話頭給南奕,問其是否有異議。
饒是以南奕的涵養,雖不至于因此便輕易動怒生氣,卻也免不了心中牢騷。
正常而言,換作旁人被這么問上,只需回個“無異議”應付了事即可。
但「洞真」有著只能說真話的戒律,且“無異議”涉及到隱瞞不滿情緒,并非單純的謙辭套話。
故遇離皇發問,南奕心中一沉,遂作謙恭之態,答道:“臣,唯皇命是從。”
離皇聞言微覺古怪,有種隱約的別扭感,但一時也沒看出南奕的回答有何問題,只道南奕是在強忍不滿,方才顯得有些陰陽怪氣。
離皇將心中異樣之感壓在心底,按預先料想的說辭笑道:
“終擂定在君山之巔。南卿過上一旬,便可隨寡人同赴君山。待武舉結束,角逐出武狀元,南卿與其切磋過后,正好參加祭天大典。”
祭天大典,定于八月十五。
但以大離的常規交通手段,做不到清晨出發上午便至,必須提前動身。
故離皇將于八月十一號朝會結束后,攜妃嬪與群臣,共赴君山。
至于武舉,則是明日便開始初選,在離京城中分設三十二個擂臺,快速比擂,以五日時間,各自選出一位能服眾的擂主,計為三十二強。
再在七號、八號,進行武舉復選,決出八強。
接著休息一天,在八月十號抽簽對擂,決出四強,以及五至八名的排名。
然后,終擂設在君山之巔,不再繼續設于京城。
四強選手可隨朝廷大部隊,趕往君山,待八月十四號兩兩對戰,分出勝者組、敗者組,再決出最終排名。
(本章完)</p>